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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走到半路上,經過了納特堡,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克萊叫把車停住,對苔絲說,這就是她回老家和他分手的地方。因為在車伕面前,兩個不能隨便談話,所以他要求她,沿著一條小岔道,和他往前走幾步。她答應了,他就吩咐車伕略等幾分鐘,跟著兩個就走開了。
"現在,咱們不要有什麼誤會,"他溫柔地說。"咱們之間並不是誰生誰的氣,不過有一種情況,我現在還不能忍受。我以後要慢慢想法忍受。我現在還不知道我要到哪兒去,我多會兒知道了,多會兒就寫信通知你。如果我覺得我能忍受了,我的意思是,如果這犯得上,辦得到的話,那我就一定到你那兒去。不過我還沒去找你的時候,頂好你不要先來找我。"這種命令裡的嚴厲意味,叫苔絲聽來,真是萬箭鑽心;她現在明白他怎麼看待她了。他一定是把她看成了一個對他彰明昭著地玩弄騙局的女人了。但是一個女人,即便作了她作的這種事,難道就應該受這樣的懲罰嗎?不過她不能再跟他辯駁。她只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
"你不來找我,我千萬不要去找你?" "正是。""我寫信給你成不成哪?""哦,那倒可以,如果你有災有病,或者你需要什麼,你就不妨寫信給我。不過我希望不會有那種事;所以也許將來還是我先寫信給你。""你的條件,安璣,我都同意。因為我該受什麼懲罰,只有你知道得最清楚。不過,不過,可別嚴厲到叫我受不了的程度!"關於這件事,她就說了這幾句話。要是苔絲是個有心機的女人,要是她在那條偏僻的籬路上,吵鬧一場,暈倒一次,歇斯底里地大哭一陣,要是那樣的話,別瞧他那股子吹毛求疵。難以取悅的脾氣,正在那兒興風作浪,那他大概也不至於眼看著不理她的。但是她長久忍受的態度,反倒幫了他的忙,讓事情好辦了,她自己倒成了他最好的辯護人了。並且她的忍受之中,還含著一股驕傲,這大概也是德伯全家明顯所有的那種不計利害。聽天由命的態度裡一種特徵,因此本來她可以哀懇他而使他回心轉意,那一方面有許多根弦可能發生效果,她卻一根也沒撥動。這是以絃樂如豎琴之弦為喻。他們又談了一些話,都只是關於實際的事項。他現在遞給了她一個包裹,裡面有相當多的錢,那是他從銀行裡特別提出來給她的。苔絲使用那些鑽石妝飾品的權利,大概只限於她的一生要是他把遺囑上的話看清楚了,他勸她為安全起見,讓他把那些東西替她存在銀行裡;她對這個提議,馬上聽從了。
他們兩個把這些事全都安排好了,他就把苔絲送回車旁,把她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