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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或幹什麼傻事。因為她的世界已經顛倒了:現在一切都可能發生。這場談話快點結束吧!這樣她就能不失體面地走出這房間,遠遠走開,不是永遠不回來了,但至少要過很長時間。
“你要我留下嗎,閣下?”艾恩伍德小姐說。
“不,格雷斯,”導師說,“我覺得你不用留下來,謝謝你。”
珍想:“現在,就要來了——就要來了——真來了。”她腦海中閃過他一定會問她的所有那些讓人難堪的問題,會讓她做的那些最出格的事情,荒唐地混為一團。所有抵抗的力量似乎都從她身上流走了,她已經手無寸鐵了。
◆〇◆
在格雷斯·艾恩伍德把他們倆獨自留下的幾分鐘後,珍幾乎沒有聽進去導師在說什麼。並不是她心不在焉;恰恰相反,她全副精神都在導師身上,反而聽不進他的話了。每個腔調,每個神情(他們怎麼會認為她會以為導師是個年輕人呢?),每個手勢,都深深印在她的記憶裡;直到導師停下不說,顯然是在等她回答,珍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怎麼聽他在說什麼。
“您說——說什麼?”她說,希望自己沒有像個女學生一樣就這麼面紅耳赤下去。
他回答道:“我是在說,你已經幫了我們最大的忙。我們知道,人類所將遭受的最可怕的襲擊,很快就要來臨,就在我們這個島國。我們認為伯百利的國研院可能與此有關。但我們並不肯定。我們當然並不知伯百利如此重要。這就是為何你帶來的資訊如此寶貴。但另一方面,這也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困境。我所指的困境和你有關。我們曾希望你能加入我們——成為我們隊伍裡的一員。”
“難道我不能嗎?閣下?”珍說。
“這很難,”導師頓了一頓,又說,“你看,你的丈夫在伯百利。”
珍抬眼瞥去,她幾乎脫口而出:“您是說馬克有危險嗎?”但她意識到,她目前雖然感情複雜,實際卻並不為馬克擔心,如此說話未免顯得虛偽。這種踟躇的心態她還很少遇到,最後她說:“您是什麼意思?”
“怎麼?”導師說,“同一個人,既是國研院官員的妻子,又是我隊伍中的一員,這很難。”
“您是說您無法信任我嗎?”
“我是說我們應當暢所欲言。我的意思是,在如今的情況下,你和我,以及你的丈夫,彼此都不能相信。”
珍憤怒地咬緊了嘴唇,不是對導師憤怒,而是對馬克憤怒。馬克以及他和那個叫費文思通的人之間的關係為什麼要在此刻來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