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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個混沌笑意,懷裡的這個人,的確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帶到晉陽來的,他心頭一冷,想把歸菀推開,她卻死死不放,溼漉漉的大眼睛埋在一片黑暗裡,似乎想把自己揉到他胸膛裡去:
“我們什麼時候回鄴城?”
晏清源手一用力,把人攥住了,同自己拉開距離,隨即捏緊了下頜,對上那雙令他折腰迷醉的雙眸,盈盈的一汪淚,簡直在勾引著人往裡跳,溺死才休,他蹙眉一笑:
“好孩子,你現在果然很會演戲,想必,那個小丫頭把該說的都給你說了,你這麼快,就能想出以柔克剛,我真是刮目相看,可惜,這一套,我也不吃。”
他輕浮地在她嘴巴上一揉,力道十足,看著她疼的眉尖攢起,極冷漠地說道:
“你現在就是求我□□,也無濟於事。”
腰間匕首一解,剛拔出,忽的被歸菀空手一攥,溫熱的血,便流了兩人一手,黏黏糊糊蜿蜒而下,她把刀尖引著對向自己的胸腹,噙著大顆的淚,悽楚純真的眼睛裡,沒有半分懼意:
“你要殺我?那你扎深些,晏清源。”
晏清源心跳微頓,匕首尖,已經刺進了些許,鮮血瞬間浸透了歸菀齊胸的竹青色飄帶,她手間已是痛不可耐,雙目一閉,一張臉霎時沒了血色。
眼見歸菀腰身一塌,要滑跌下去,晏清源往腰間一託,匕首丁零落地,被他一腳踩過,人已經抱到書案上,稀里嘩啦一陣,上頭筆洗紙硯全都一掃而空。
“你不是要殺我麼?”歸菀氣息微弱,傷口淺,只是牽扯的痛,她滿手血汙,都抓到了晏清源衣襟上:
“碧秀說你把我給姊姊的信截回來了,我不明白,你羞辱我,又要殺我,我知道,在你手裡,是無生天可逃,你殺了我,倒是解脫……”
她頭一偏,沒有淚,眼睛裡只剩厭世的一團迷離了:“晏清源,我這一生,早被你毀了,你再毀的徹底些罷。”
她的人,還是那樣潔淨無瑕,像他第一次見她時那樣,彷彿無論經歷多少歡愛情、事,陸歸菀又依然永遠是那個壽春城裡乾乾淨淨的女孩子,晏清源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一分,此刻,把她臉扳正:
“好孩子,看來你是死的心不甘情不願,裝傻是嗎?”
說著,從她袖管中扯出帕子,摁在她傷口處,不讓血繼續淌,又把她裙子直接撕了角,往手上一纏。
“你把晉陽的訊息送給你那個心懷鬼胎的姊姊,”他發覺她目光不定,牢牢控制住臉,不讓歸菀亂動,“是想讓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