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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該長得比師兄高。
他這般回答得鄭重其事,晏將闌那無理取鬧的怒氣瞬間散了,他沒忍住笑起來,好一會才輕輕垂下眼眸,淡淡道:“……我當年不該去獬豸宗。”
如果不去獬豸宗,晏月不會因他身上的氣息被奚清風尋到。
……也不會有那道“雷聲”。
晏玉壺現在甚至只能用一面水鏡作為身體,就算有“引畫繞”也無法讓他重塑肉身。
永遠冰冷。
前段時間晏將闌極度痛苦迷惘時,根本無法再去想晏玉壺。
晏月的存在對小晏聆而言是寬慰,但已經成為鬼修的晏玉壺對大仇得報的晏將闌卻是一座不堪重負的巨山沉甸甸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縱夫人的話已讓他質疑自己是害死晏寒鵲和朝夫人的兇手,若是再來一個因自己的疏忽和輕信旁人而讓幼年唯一的玩伴和親人慘死,那他八成會直接崩潰。
但如今晏將闌卻已能坦然面對這個錯誤。
晏玉壺微愣,歪著頭看著晏將闌,半晌後輕輕道:“小時候師兄總會闖禍。”
晏將闌撐在欄杆上的手微微捏緊,垂著濃密羽睫像是在等待頭頂懸而未落的屠刀。
“每次偷跑出去玩,你都信誓旦旦對我說‘不會被罰’‘要是真被罰,師兄替你挨罰好了’。”晏玉壺淡淡道,“……這些保證從來都沒作數過。”
晏將闌臉色怔然,手指幾乎將木質欄杆捏出個指痕來。
晏玉壺膽大包天地“數落”了師兄一會,見他身體幾乎都要僵成柱子了,無聲一笑,將腦袋靠在晏將闌肩上,像是年少時那樣依賴又信任。
無論被牽連、欺騙多少回,晏月始終對師兄堪託死生。
“我小時候從不怪你。”晏玉壺輕聲喃喃道,“我一直不怪你。”
況且晏玉壺從來不認為當年自己慘死是晏將闌導致。
他是被世家的險惡殺死,就算小晏聆不去獬豸宗報案,奚家一旦發現晏月的身份,也肯定會不擇手段讓他徹底消失天地間。
晏將闌緊繃的身體驟然放鬆下來,雖然知道晏玉壺對他並無芥蒂,但聽他親口說出來,心中卻仍舊如釋重負。
他伸出手環住晏玉壺的肩膀,感受著冰冷的溫度指尖微微一蜷縮。
“阿月。”
“嗯?”
晏將闌突然猛地一用力,將晏玉壺用力推下欄杆。
晏玉壺踉蹌著一腳踩到剛澆完水的花圃中,茫然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