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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青木縣城的路上,陳既的車上多了一個女人,頌雅芝。
頌雅芝很不好意思,態度很謙和:“我是被接過來的,當時也沒想怎麼回去這件事,麻煩你了啊既哥。”
陳既沒說話,常蔓說了句:“你認識陳既的時候,他就叫陳既了嗎?”
頌雅芝知道她的意思:“你想問後來改成樂淵的事吧?”說著問了陳既一聲:“既哥這件事可以說嗎?”
常蔓笑了。
陳既沒答,頌雅芝也不尷尬,笑了下:“那還是不說了吧?”
常蔓胳膊肘撐在大腿上,手托住下巴,抬頭看她:“那說說你老公?”
“也沒什麼好說的,這回來青木之前就已經離了。”
常蔓很想得開似的:“沒事,下一個更好,男人而已,遍地都是。”
頌雅芝搖頭:“累了,不想為男人活了,後邊幾年為自己。”
常蔓笑了笑,不再說話。
晚上十一點多回到城區,頌雅芝指路去往KTV,陳既卻回了旅館,她急切地說:“唐總他們都等著呢,我不把你帶過去,不好交代。”
陳既沒回應,只對琮玉說:“回去睡覺。”
琮玉皺眉:“你要去嗎?”
陳既沒答。
琮玉不幹:“那我也去。”
“別廢話,下車。”
“下了車我就出去喝酒。”琮玉不看他,假裝不在意他的反應:“喝一宿。”
陳既定睛看了琮玉半分鐘,常蔓和頌雅芝都知道突然的沉默是陳既發火的前兆,琮玉還是死亦何懼的樣子。
又過了半分鐘,車裡的氣氛已經因為陳既陰森的眼神瞬移到南北極,裹了一身風雪。
但他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發動了車。
琮玉下巴微揚,很得意。
得意之後是清醒。
本來,她見到新娘受傷的臉,意識到陳既的“沒你漂亮”不是在誇她,還有些心堵,甚至已經做好失眠的準備了,誰知道陳既又對她妥協了。
她心堵的狀況得到緩解。
緩解過後,又陷入不安。
常蔓和頌雅芝已經不說話了,車內瀰漫著酒氣,她聞著,看向窗外,漸漸地,也有些上頭了。
感情被拉扯是一件令人很不好消化的事,她以前以為,智者入愛河,也是智者,現在她發現,愛情不會讓智者降智,但會讓人難過。
人在難過的時候,會故意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