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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有點不對勁的時候,才在無比的亢奮與缺氧中發現,天好像已經亮了。
一夜過去了。
江曉媛最後把自己的方案定稿整理了一遍後,忽然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她原地坐了幾秒鐘,遊魂一樣地上了樓。
蔣博早晨慢騰騰地吃完早飯來到工作室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他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咖啡味,好像辦公室的咖啡壺倒了沒人扶。
江曉媛不在,工作室裡靜謐得沒有半個人影,桌子上只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紙張,電腦也沒關,還在那裡一閃一閃的。
蔣博一愣,心說:“她不會真做了一宿吧?”
他走過去,把桌上和地上的紙收攏成一團,默默地翻看了起來。
在專業方面上,江曉媛總覺得“太后心,海底針”,她永遠不知道怎麼才能達到蔣博的要求,總在戰戰兢兢,每次挨訓都不知道自己差在哪。
幸虧她把能倒的黴都倒過了,心志頗為堅定,不然每天這樣提心吊膽,也要該對蔣太后有心理障礙了。
其實她不知道,在蔣博看來,江曉媛從不讓人失望,這一點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只是他不希望她太得意,所以從未表露出來。
這時,蔣博的電話響了,他往樓上看了一眼,轉身走進一樓的休息室,先回手帶好門,這才接起來:“喂?”
電話那邊的朋友飛快地說:“蔣老師,這回我可能真的沒辦法了,預選賽這個事……你懂的,都是組委會說了算的,有人提前打了招呼,說你只要是報名參加,你的名字絕對不能出現在複選名單上,他們也很為難,你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比如用藝名,用個假名什麼的可不可以?”
蔣博聽了這話,似乎並沒有太意外,只是嘆了口氣:“你知道什麼叫‘實名制’報名嗎?”
電話兩頭都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蔣博說:“要真沒辦法,你就不用管我了,有個人叫‘江曉媛’,是我們工作室的,到時候你替我留意一下,保證把她的作品呈遞上去就行了,都一樣的。”
對方問:“誰?你徒弟嗎?”
蔣博猶豫了一下,回答:“差不多吧。”
朋友說:“這個我倒是可以試試,不過你媽知道你們工作室有這麼個人嗎?我跟你說,弄不好你們工作室可能就被拉進黑名單了……你說你也是,好端端的,幹嘛跟家裡對著幹?非要開個破工作室,現在鬧成這樣,你吃飽了撐的吧。”
蔣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