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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無師察覺,將橫抱改為揹負。
他剛剛還走火入魔,情狀兇險,此時竟也沒事人一樣了,從山崖洞穴一路如履平地,不過片刻工夫就到山下。
回到行館之後上了藥,沈嶠要調息療傷,索性直接閉關三日。
三日之後出來,周朝使團正好也完成任務,準備啟程回國。
宇文慶聽說他受了傷,還特地命人送來不少補品,他心裡對晏無師和汝鄢克惠這一戰的結果好奇得很,聽說打成平手,又不知內情如何,不敢當面去問晏無師,就想來找沈嶠詢問,可惜遇上沈嶠閉關,沒能見上,抓心撓肝等了三天,才等到沈嶠出關。
他迫不及待來找沈嶠,先是問候他的身體,又不好意思道:“那日沒想到人太多,我也差點與玉姿失散,你沒大礙罷?”
沈嶠道:“多謝宇文兄關懷,只是受了些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宇文慶:“不瞞你說,我們正要啟程回國,不出意外的話,臨川學宮那邊也會派人來送行,那日晏少師與汝鄢宮主交手到底是輸是贏,你在一旁觀戰,想必瞭如指掌,少師不說,我也沒膽子去詢問,但若是少師贏了,我也好當著臨川學宮來人的面奚落幾句,顯顯我們大周的威風!”
沈嶠沒想到他心急火燎來找自己竟是為了這點小事,有些好笑:“應該是晏宗主勝了一籌。”
宇文慶啊了一聲,喜上眉梢,又有些不信:“真的麼,我聽說汝鄢克惠這人武功高強得很,估計能名列天下前三了,說不定天下第一也爭得?”
跟武功有關的話,宇文慶聽多了也不明白,沈嶠就挑淺顯的講:“其實兩人都受了些傷,晏宗主是引起舊患,而汝鄢宮主那邊,若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傷了經脈,一個月內,估計都不能妄動真氣了。”
“何止一個月,恐怕他三個月內都沒法跟人動手了。”
淡淡的聲音自門口響起,晏無師走進來。
“你有什麼話,為何不親自來問我?”
也不知怎的,宇文慶見了他就心裡發慌,被他那瘮人的眼神一掃,屁股下面就跟長了針似的,一刻都坐不住,當即就訕訕笑道:“少師日理萬機,不敢打擾,不敢打擾,我這就去監督他們有無好好收拾行囊,等準備出發了,我再派人過來請二位。”
說罷腳底抹油趕緊閃人。
晏無師轉向沈嶠:“如何?”
沈嶠知道他問的是什麼,緩緩道:“你與汝鄢克惠一戰,精彩世間少有,興許旁人會有所體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