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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悶響,“她不想我看著她死,沒帶我去,我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她。我爸沒兩年就娶了別人,對便宜兒子比對我還。我……我不過就是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一個所有男初中生都會犯的錯誤,他就把我丟到這裡不聞不問!”
感到肩膀上的阻力一減,知道他是愣神了,我揚起拳頭就朝他那張漂亮的臉揮了過去。
本來衝著眼睛去的,落下的前一秒換了位置,拳頭結結實實落在賀南鳶面頰上。
他被我揍得偏過頭,幾乎是本能地反手也給了我一拳。
這拳打在我的太陽穴上,我踉蹌著摔倒,甩著頭,半天眼睛都是花的。
我索性不動了,懶得動,坐在地上抬頭看賀南鳶,啞著嗓子道:“你過年還有你舅,我過年身邊都沒個家人,只能看著別人闔家團圓、其樂融融!誰比誰慘?”
來啊,比慘啊!
寢室裡一時只有我和賀南鳶粗重的喘息聲,我們對視著,彼此臉上忿恨難平,誰也不讓誰,卻也沒有誰再發動進攻。
然後,賀南鳶就走了。
就像不想再待在有我的空間,他沒說一個字,喘勻了氣,轉身就拉開門出去了。
我以為他是不會回來了,不止今晚,可能以後也不會回來了。我是他的話,現在就立馬去找宿管阿姨換寢室。
可沒想到的是,晚上十點,他竟然又回來了。
我躺在床上,聽到開門的動靜,立馬就關了手機蒙上了被子。
寢室黑著燈,他也沒開,就這麼摸黑上了床。
我翻了個身,不小心碰到眼尾的傷口,不由痛嘶了聲。
賀南鳶那邊動作一頓,過了會兒才又接著往上爬。
我在怕什麼?
躲什麼躲?
他都不躲我幹嘛要躲?
我動作幅度巨大地踢了踢被子,將虯結的被子踢得鬆散開來,隨後從枕頭下掏出手機,連上郭家軒,也不關音量,就這麼打遊戲。
這可謂囂張至極,換以前賀南鳶肯定忍不了,可今天他竟然忍了。我可以感覺到他一直沒睡,這讓我總是分心。
打到十一點,我主動跟郭家軒說不打了,收起手機閉上了眼。
當晚我又做了夢,這次卻和之前的都不一樣。
無數的星團在我身邊閃爍,我似乎又變成了無數細小的微塵。這些“我”停在一張堅韌巨大的薄膜前,有什麼在召喚我,讓我努力想要擠進去,去到了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