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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我反問道。
玄兒點點頭:“是的,是表。”
“懷錶?”
“啊,看上去是啊。”
這是一幅奇異的畫——
大小超過100號,至少有120號吧。背景是暗紫紅色,彷彿黎明前的天空。在畫面中央,靠下方的位置上,畫了一個圓形錶盤。
是12個羅馬字組成的陳舊錶盤。表是反著放的,而且,整個表有點向上傾。銀色的表框略微泛黑,幾根同色的錶鏈呈放射狀、網眼狀擴散到畫面的各個角落。彷彿蜘蛛網一樣……不,那形狀怎麼看都是蜘蛛網。銀色錶鏈編織成的巨大的蜘蛛網。那懷錶猶如網中獵物,反之,也像是織網的蜘蛛。
“是6點半啊!”我突然注意到,“時針指示的時刻……”
“是的。太巧了,對嗎?”
說起懷錶自然想到了江南戴的那塊。玄兒發現它掉在十角塔陽臺上。因為墜落的衝擊,指標停止工作,指在6點半上……這個巧合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到底這……) 玄兒走到畫前,回頭用眼神示意我過去。我聽話地走到他身旁。
“看,中也君!這裡有畫家的簽名。”玄兒指著畫的右下角。
我仔細一看,那兒有一個見過的簽名,不禁驚叫一聲:“這和在東館客廳中見過的《緋紅的慶典》以及在北館沙龍室中見過的《徵兆》中的一樣,是羅馬字署名——Issei“是那個叫藤沼一成的畫家?”
“是的。那個天才的著名幻想畫家藤沼一成。我發現這個密室,看到這幅畫時,也非常吃驚。因為我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居然會有藤沼的作品。”
“柳士郎特意在這兒掛了這幅畫?”
“不,不是的。”玄兒搖著頭,斷然否定,“不是把畫好的畫運到這兒,而是讓他在這兒作畫。”
“啊?”
“你好好看就明白了。”玄兒再次指著畫,“這個畫框和畫相接的部分,看!”
“啊!”
“這幅畫不是收在畫框裡,掛在這兒,而是直接畫在牆上。”
“直接畫在牆上?”
“原本這個畫框和第二書房中的那個‘只有邊框的畫框’是一樣的。連象徵蔓草的修飾都一樣。本來這牆上只有同樣的空白畫框,畫家似乎是在‘空白’部分直接作畫的。”
“這麼說……”我偷偷從側面看著玄兒,“這也是‘以後再說’的問題之一?我想問這個奇怪畫框代表什麼,你說想象一下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