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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勻著氣,氣氛陷入很尷尬的尷尬,只能朝著天花板不停眨眼。天生慢性子,乾點什麼都容易露餡。他又習慣性摸表,只摸到常年捆綁拳套搭帶的腕子。
手指在拳手中不算纖細,但比較秀氣,拳鋒的骨節微微隆起,是一雙經常打人的手。
“你以前手上沒有傷。”喬佚看清了他摸腕的習慣,“那串蜜蠟,不是你的吧?”
蜜蠟佛珠成色一般,混了幾顆琥珀。喬佚拉起沈欲的左腕,除了看到一個快要褪掉的牙印,還看清琥珀裡混了一顆血珀。
“這不是你的,腕口對不上。”喬佚攥著問,“誰的?”
沈欲把手往回抽,抽一下,沒抽出來,再抽一下,還是沒抽出來,搞得他很沒面子。“一個打拳的大哥給的。”
“他比我成熟麼?”喬佚勾著它問,動手就要摘。可還沒拽離手背,沈欲的右手已經追上來,一人勾著一邊。
“這是我的戒,不能動。”沈欲鬆了鬆手勁,小喬執意要拿走,他怕串珠子的皮筋斷了,“有它在,我不傷人。”
喬佚沒說話,手慢慢地鬆開了,很失落。“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搬走麼?”
沈欲不敢點頭,出汗程度前所未有,只想把平時塞在拳套裡的乾燥盒塞自己身體裡。
“怕你後悔,回來找不著我。放不下,又等不回來。”喬佚捏住了沈欲的脖子,虎口卡住喉結,一下下地往上頂,“你知道我現在怎麼想?”
沈欲搖頭,吞嚥有點困難。
“想掐死你。”摁了半晌喬佚才放手,聲音半沙啞半沮喪,給沈欲喉結上留了一個紅指印,“又不捨得。”
沈欲揉著脖子,明明掐得不疼,剛才好像要被勒斷了氣。這些年他習慣了擊打聲和呼喝聲,從來不敢想,在某個特定的地方,有一個人盼著自己回去。
離開的時候小喬說中文略帶捲舌音,沈欲也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能聽他說純正流利的中文,一字一句變成刀和線,凌遲他,勒死他。
“你扔我兩次,再跑一次,我就瘋給你看。”喬佚看了一會兒天花板,撿起地上的泰迪熊,“現在這屋是安安的,他不會疊被子。”
氣氛得以緩和,沈欲揉了揉鼻樑骨,像憋了好久終於可以呼吸。記憶裡規格一致的酒店睡房變了樣,取而代之的是兒童睡床、卡通傢俱和很厚很厚的地毯。到處都鋪著毯子。
“你平時幫他收拾?”沈欲問。看小喬疊被子的生疏不像會做家務。
“我不會。”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