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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的媽媽一起在尖叫著。
“別打媽咪!”
就在這時:啪。
子彈打在了凱斯的身上,正中胸口。
男孩再次尖叫起來。這五歲的孩子從媽媽的槍套裡抽出那把格洛克,本來可能只是想拿來嚇唬人的。但這種槍沒有傳統意義上的那種保險,一扣扳機,子彈就打出去了。
槍打著旋掉在地板上,母親、父親、兒子都怔住了,場面十分可怕。
凱斯,眨了眨眼睛,踉蹌著向後倒去。隨即跪倒在地上,嘔吐了起來。他暈了過去。布琳喘著粗氣,衝到他面前,撕開他的襯衫,看見了那隻熱乎乎銅鉛彈頭從凱夫拉爾防彈衣上掉下來。
救護車、報告書、交涉……
當然還有這件事本身那無法抹去的恐怖。
然而,曼克維茨和那個瘦子傑森斯還不知道這其中最可怕的部分。這個部分就是她每時每刻都生活在悔恨之中。
那個夜晚之後,生活就好轉了。事實上,已經很完美了。
凱斯找了一個很好的精神病專家,參加了一些像什麼憤怒管理和十二步訓練法的課程。他們還做了一個夫妻治療。約伊也接受了輔導。
以後就再也沒有發生夫妻齟齬之類的事了,不過連發乎於情的身體接觸也都沒有了。他們變成了最最正常的夫妻。一起去參加約伊的活動,一起去教堂。安娜和她的丈夫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女兒的生活之中,以前一直因為凱斯的緣故,與他們保持著距離。
再也沒有拳打腳踢,再也沒有惡言惡語。他變成了一個模範丈夫。
九個月之後,她向他提出了離婚,他勉強同意了。
她為什麼要提出離婚?
她為此想了好久,好久。是因為那個可怕的夜晚留下的後遺症嗎?還是因為那個男人積聚已久的情緒?或許她根本就不想過平靜、正常的生活?
我才不會把我的生活去作什麼交換呢。你瞧瞧這芸芸眾生——不過都是行屍走肉而已,布琳。坐在那兒,心煩意亂地,對著電視上那些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事情在生著氣……
她又想起安娜中槍的那天晚上她和格雷厄姆從醫院返回時的情景。又想起了他對她說的那些話。
哦,格雷厄姆,你是對的。太對了。但我確實欠我兒子的。我欠他太多了。我本來在好多年前就應該讓他遠離這樣的家庭環境,但我卻把他放在了一個他隨時可以拿槍來救他母親的位置上。
可當一切都開始好轉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