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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瞪了瞪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凌王世子訕訕地,不明白這回宜鸞的運氣怎麼那麼好。他的聲東擊西沒能奏效,太傅的視線重又回到他身上,淡聲問:“世子,剛才的論道,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凌王世子掖了下額角,“學生不才,只想到這些,沒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了。”
教了兩年,教出一個認識人就算智慧的學生,連太傅都要自省了。最後微搖了下頭,重開一題,研討農桑與治國經略去了。
宜鸞安坐片刻,心思沉澱下來,對以前沒有仔細留意的人和事,忽然有了不一樣的感悟。早前她浮躁,靜不下心,不愛念書,課堂上也是神思遊離,矇混師長。現在自覺長大了,落下的功課,好像也應該補一補了。
太傅的聲音很好聽,不疾不徐,如清風拂面。太傅的身形氣度也不俗,聽說皋府是仙府,仙府入世的都是方外的神人,太傅沒準就是神仙吧!
宜鸞壯了壯膽,從書頁上抬起了眼,第一次好生打量了太傅一回。
西陵的朝服,一品玄色二品朱,當朝一品的官員和皇親有好幾位,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將這朝服穿出如此風度和氣韻。
說起太傅一職,很多人都以為是年老的大儒,畢竟帝師要資歷,做到這樣品階,少說也得五六十。然而當朝的帝師卻不一樣,幾乎沒有人說得清他的年紀,記憶中他早就入朝了,但多年又維持著不變的容貌。他儒雅深邃、神秀淵博,性情對比樣貌,不過略顯老成罷了。如果說礱城詭譎的繁華是一口巨大的花觚,那麼他就是花觚中倔強的素荷,孤高、不與世俗合汙,一身秀骨,超脫自然。
啊,形容完,宜鸞驚訝於自己的滿腹才學,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有學問了?不過太傅確實有過人之處,好看的人能觸發文思。要是換成太學常來巡查的少傅,面對那雙祖傳的小眼睛,她能滿腦子溢美之詞才是怪事。
託著腮,她還在冥思苦想,人是回來了,但經歷過的種種像懸在腦袋上的利劍,時刻讓她擔驚受怕。一年時間過起來很快的,臺閣的這個餿主意,現在怕是已經開始醞釀了。她得想想辦法,避免後來的一切再發生。當初她曾經苦苦哀求過太后,但鄢太后是那種油鹽不進的人,就算你磨破了嘴皮子,她三言兩語就能打發你——
“你不是長公主嗎?不是李家子孫嗎?有福你先享,有難你為何不肯當?為了西陵百姓犧牲小我,是你的責任。”
家國大義往頭上一扣,宜鸞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