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列·別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翅膀啪啪響地在索菲婭·彼得羅夫娜·利胡金娜周圍飛舞(一些軍官朋友稱她為安琪兒·彼裡,顯然是把“安琪兒”和“彼裡”這兩個概念簡單地合二為一:安琪兒·彼裡6)。
索菲婭·彼得羅夫娜·利胡金娜家所有的牆上都掛著描繪富士山的日本風景畫——全部都是;所掛的風景畫全沒有遠景;而且在擺滿靠背椅、沙發、軟凳子、扇子及日本鮮菊花的各個房間裡,也是沒有遠景的。有點兒遠景的,只有那個套間,那是索菲婭·彼得羅夫娜輕捷地從裡邊出來或當她輕捷地從裡邊出來時帶動門上插著的一根蘆葦沙沙沙抖動的地方,而那座富士山——便是她華麗頭髮的花花綠綠的背景。應該說:當索菲婭·彼得羅夫娜·利胡金娜穿著粉紅色的和服每天早晨一蹦一跳經過通向裡室的那道門時,她還真有點像日本女人。可還是沒有遠景的。
房間——都很小;每個房間只放一件龐然大物:在狹小的臥室裡,床便是龐然大物了;小得可憐的浴室裡——洗澡盆;客廳裡——一個凹進去的帶點淺藍色房間;餐廳裡——一張擺著小吃的桌子;僕人房裡的龐然大物——一個女僕;男人房裡的龐然大物——顯然是丈夫。
這樣,哪裡還有什麼遠景呢?
六個小房間全是用的汽暖,因此在小小的寓所裡您會感到又潮溼又悶熱,玻璃窗上凝滿水珠子。索菲婭·彼得羅夫娜的來客也都得冒汗;總是汗津津的——僕人和丈夫都是如此;索菲婭·彼得羅夫娜·利胡金娜老是一身汗,就像日本菊花上日落時暖和的露珠。
是啊,在這樣暖烘烘的地方,哪來什麼遠景呢?也確實沒有遠景。
<h3>
索菲婭·彼得羅夫娜的來訪者</h3>
安琪兒·彼裡,即索菲婭·彼得羅夫娜,她小小暖房的來訪者(順便說一句,他必須給安琪兒送菊花)總是誇獎她的日本風景畫,順帶加上自己對繪畫的一般看法;而安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