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某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放心,你這個老僕人能摸到桓府的門,我不過略略懲戒。下一回,你再敢亂跑,我就把人送東市。”
好半天,嘉柔才明白“東市”兩字意味著什麼,聲音又急又哽:“別,我再不敢了……”桓行簡不吃她這一套,思索片刻,吩咐車伕:“去大鴻臚府上。”
“你不是想見太初嗎?我帶你去。”
嘉柔徹底被他弄糊塗了,此刻,拒絕不是,同意不是,車停時欲跳下來被桓行簡一把抱住了,低斥道:“以後不準再跳。”
府裡的下人認得桓行簡,只是久不見,又因大將軍的事多有踟躕,神色慌張地迎了,說道:“郎君他還沒回府。”
“無妨,我到聽事等他。”桓行簡像入自己家門,示意嘉柔跟上,一回身,見她在株柳樹前站住了,痴痴駐望。
“這是我跟閏情姊姊一起種的。”她不無傷感,閏情姊姊此刻又在哪裡?
“你冒雪來照料的樹,就是這株?”桓行簡折身回來,他錯過了許多個春,許久沒停下來認真看看這洛陽城裡的一草一木了。
“是,崔娘說閏情姊姊既然沒跟兄長回來,也許是病故了。”嘉柔流下眼淚,“我不知逝去的人都會前往何處,等我死了,還會不會再見再相認。”
柳枝輕擺,綠意盈盈,桓行簡上前把她鬢髮一撫:“你人小,總這麼多感慨做什麼,你哪裡見過真正的生生死死。當然,我說這話若跟父輩比也是淺薄了,畢竟我也未曾見過百姓白骨蔽平原的悽慘,不過讀其詩文勾勒一二。你我雖不是生於盛世,但到底盛世可期,你閏情姊姊體弱多病,好比蕭輔嗣,這都是人力不可為之,你為此傷懷,是人之常情,太過就不好了。”
嘉柔難得聽他也會好言相勸別人,一時間,只覺血氣上湧,心中激盪著一股什麼,忍不住扯了他衣袖:
“衛將軍,我兄長今日還京。若他真有異心,或是跟大將軍謀逆之事有勾連,斷不會回來的。”說著竟不覺跪倒,哀哀看他,“請勿要害他。”
桓行簡不耐煩把衣袖扯回,振開她手:“你跑出去幾日也不走,就為這事?”
嘉柔十分坦然:“我那日去看東市行刑,心裡害怕,因為我知道兄長跟大將軍淵源頗深,我是真的怕他一回來,就要治他的罪。”
“調他回來,是朝廷正常的人事變動,你以為什麼?劉融謀逆,定罪的是有司,不是我,也不是我父親,你跟我哭什麼?”桓行簡譏諷地瞧著嘉柔,“太初的性命在於他自己,不在別人,我看你操心操得實在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