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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待你,有這般深情厚誼嗎?”
嘉柔徐徐搖首,也不爭辯:“你自然不懂,你雙親俱全,兄友弟恭。我自幼沒了母親,父親生性蕭散縱情江湖並不能常見。我長這麼大,不過寄居兩處,一是洛陽夏侯府,一是涼州刺史府,對我好過的我自然都記在心裡,至於彼此之間誰多些誰少些,我並未細算過,也不想算。”
寄居二字,她說的平淡無奇,沒有自傷自憐的意思,桓行簡無奈把她慢慢扶起,語氣很輕:
“你小姑娘家,天生一段痴骨。不過果然沒算,怎麼不把桓府加上?”
“太傅位高權重,滿朝之上,獨他一人,”嘉柔腦子依舊清醒無比,焦渴地看著他,“衛將軍,你剛才說我兄長的性命在他自己,只要他是清白的,就不會有性命之虞對嗎?”
“對,”桓行簡冷哼,“你要是肯留我身邊,我保他,如何?”
嘉柔頓時語塞,桓行簡從她袖管里拉扯出帕子,替她抹了淚。這一幕,被裹著一身風塵之氣的夏侯至看在眼中,隨即皺眉。
幾人相見,嘉柔淚痕宛然,竟莫名有些侷促。桓行簡波瀾不驚的:“她聽說你來,又不見你的夫人,先傷心哭一場了。”
夏侯至神情微有哀慼,隱而不發,溫和對嘉柔說道:“你姊姊的身體你是知道的,她去了,省的受疾病之苦未必不是解脫。”說著命人帶嘉柔去重新禮妝。
只剩他兩個,夏侯至並無多少會客的心情,直言不諱提了:“蕭輔嗣的事我已有聽聞,我既回京,柔兒的親事也該再重新定奪。荀家有幾個少年郎,正該婚娶,我會託人去問。過兩日,我把柔兒先接回來,在你家中叨擾實在太久了,阿媛若不肯,來我府裡住段日子也無不可,你以為如何?”
院中薰風習習,吹得人衣袂飄然,桓行簡默不作聲聽完,眉目一抬:
“你說這話,客氣了。不過不必,她日後就住桓府了。”
好似碎子投池,夏侯至眼中有了漣漪:“你這是何意?”
桓行簡掐了片柳葉,輕輕揉娑,坦坦蕩蕩跟他挑明道:“無他,她在我家中我和阿媛都已習慣,我想要了她。”
夏侯至一時間沒應聲,半晌,眉宇漸漸蹙起:“子元,我實話告訴你,你若肯娶她為妻,尚有餘地可談。可要是隻做妾室,我不能替她父親答應你。姜修雖一無功名,二無家世,膝下獨女還是要正經嫁人的。”
桓行簡亦不客氣:“你覺得荀家都是荀奉倩是不是?還是除了荀家,蕭輔嗣,哪家裡有這樣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