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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相看。不過,日後誰都不能打你,我說了算。”
說著,親暱地在她耳旁商量著,“我看你日後當了娘,肯定是個英勇的母親,這樣,給阿媛再多生幾個兄弟好不好?等她嫁了人,孃家有兄弟好沒人敢欺負她,嗯?”
嘉柔只覺害臊,一味地搖頭,桓行簡把她放到榻上,鼻息在潔白的脖間遊走起來。
她忽睜了睫毛亂抖的眼,“你剛才,為何沒替她教訓我?我以為你會替她……她是你的夫人,對嗎?”
夫人字眼,惹得桓行簡不豫,並未作色,旋即展顏曖昧低笑:“哦,柔兒想我教訓啊,好啊,我這就好好教訓你。”說罷把人一翻,壓了上去,溫柔咬噬起來,“傻姑娘,我怎麼捨得傷你?日後,我要你當夫人的。”不管嘉柔如何一僵,開始大動。
等將嘉柔折騰地疲累睡去,他披了衣裳,出去招來婢子話,人在簷下立了半晌,再上床,嘉柔朦朧中察覺到一股寒氣拂面下意識朝被褥裡一縮,桓行簡貼上她後背,相擁睡去了。
翌日,中軍待發,路線敲定,從洛水走水道往壽春方向去。嘉柔束髮,用簪子定住,再換了衣裳活脫脫一個俊秀文士模樣。桓行簡偏讓她跟虞松穿的像,果不其然,虞松隨軍,見桓行簡身旁是個青袍戴冠的纖瘦身影,可這個時令,手裡搖著把白羽扇半遮面,只露出兩隻瑩然的眼。
心下禁不住好奇,問石苞:“郎君這是又尋了什麼少年英才?怎麼從未見過?”
石苞忍笑,手按佩劍有心詐一詐他:“對,主薄也知道的,郎君正是用人之際,也只能不拘一格了。”
先騎馬,再換船,嘉柔那匹馬跑起來不落人後,緊緊跟住了桓行簡。她心裡倒高興,心中那股悶在高牆大院裡的濁氣,悉數吐盡。
行到洛水旁,驚鴻掠影在翠碧江面上一點而過,蒹葭叢中,有三兩棹歌聲,嘉柔眉眼彎彎放眼飽覽遍初秋景緻。等見了船隊,一字在洛水上鋪陳開來,有滿載兵器的鬥艦,有充當先鋒速度極快的走鈳,又有巨碩的運兵船,站滿了甲冑在身的將士,軍容極勝,烈烈大纛迎風而展。
如此之眾,卻是丁點雜音也無,最前頭,眾將簇擁著太傅上船。他未著戎裝,只一件暗紅刺繡袍子,鬚髮花白,目光一凝便頗有幽燕老將風采,慷慨深沉得很。
嘉柔生平第一次見這等場面,一時失語,竟無從用言辭比擬。她打量桓睦片刻,暗道太傅當真是一代名將縱垂垂老矣然氣度不改。腰被人輕薄捻了一把,回首看,果然是桓行簡,卻是個不拘言笑的模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