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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上了船。
“你,你別動手動腳的。”嘉柔十分難堪,再看桓行簡,目光壓根不在自己身上,兩眼放遠,低笑道,“沒人看見,你緊張什麼?”
不好再說什麼,嘉柔索性跑到一邊專心看景去了。
“我原以為,只有吳國才能造這樣大的船。”她手扶船舷,喃喃不止,桓行簡哂笑一聲,“沒見識,你我乘坐的這艘前幾日剛下水試航,洛陽調動的戰船最多可載八十萬大軍,論軍力,論糧草輜重,吳蜀兩國哪裡能比得上?只不過憑靠山河之險,裂土稱王罷了,早晚有一日,”他那張年輕的臉上,很少將躊躇滿志的情緒表露,此刻,卻神采飛揚,霸道至極,“我定要踏破蜀道,飛渡天塹,重整這錦繡河山。”
嘉柔從未見過桓行簡意氣風發的神態,一時稀奇,盯著他那張臉看。他扭頭,衝她笑的又淺淡了,“山河再好,也要有人攜手同遊同樂才不至於太寂寞。”
那道目光,隱隱含著絲熱情的期待,嘉柔體會到了,心下一亂,忙轉過臉去:船隻不覺行至伊水之上,蜿蜒如一條玉帶,生生隔開了東山西山,兩岸青山相對,崖石聳峙,桓行簡見她看得入迷,笑著說道:
“這是當年名將白起大破韓魏二十四萬聯軍之地。”
很自然朝她又挨靠得近些,他甲冑上身,若不是有這嘴角一二淺笑,便不知是何等的洗練殺伐氣,嘉柔本還不自在,聽他如數家珍地說起五百餘年前的戰事始末,不禁被吸引,由衷讚道:“攻城野戰,無堅不摧,我看只有韓信可與他一較高下!”
她話一出口,桓行簡聽了頓時心情大好,朗笑起來:“好柔兒,這是怎麼比的?”
“倆人都沒打過敗仗呀,郎君自己剛說的,白起無論是以眾欺寡,還是以少勝多,從未敗過。”嘉柔被他笑得心中漸漸沒了底,臉上緋紅,岔開了話,“我胡謅的,不知道當世英雄誰能比白起將軍,太傅能嗎?”
桓行簡笑意越發深了,目光一低,將她腰上配著的匕首正了一正:“不能,太傅此生最擅聲東擊西,出其不意,深諳的是人心。可白起將軍是天生戰神,恐怕難能有人與他匹敵。”
“那郎君呢?”嘉柔脫口而出,問完,自覺不好意思,又垂下了腦袋。桓行簡把她臉輕輕一抬,“遼東算是我正兒八經跟著太傅鍛造了一回,以前的,不能算數。至於以後麼,你跟著我,就知道我行軍打仗是什麼風格了。”
匕首是為防不時之需給她的,嘉柔沒說話,兩隻白嫩的手無聲攥向了腰間。他送匕首那天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