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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拖著他,等等看吧。”
錢家沒有在元鷺這裡討到一點好處,過了幾天之後,一直沒什麼動靜的鄧家出事了。
“昨天,旁邊永州鄧家的一個掌櫃卷錢跑了,”元鷺一邊嗑瓜子,一邊和傅知玉八卦,“大概是收到鄧潛昏迷不醒的訊息了,可笑的是,鄧家的生意太大,鋪子裡面有好幾套帳,鄧潛不在,鄧家留下的那些人連那個掌櫃捲走了多少錢都說不清楚。”
鄧潛出事的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這個人之前一天到晚都要在外面晃盪,現在一連這麼多天沒有出現,若說避風頭,這也避地太久了,稍微想一想,便能想出不對勁來。
那跑掉的掌櫃就像是開了個閥門,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鄧潛還不出來,只是鄧靜河出來收拾爛攤子,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有心人不會注意不到。
傅知玉前面處理了鸞州太守,後面又是鄧錢兩家出面都沒有勸回來,現在鄧錢兩家又是通通倒黴,叫人不聯絡到傅知玉都不行。
這江南王,到底是什麼來頭?
傅知玉知道外面的種種猜測,他仍然在翻著鸞州的卷宗,他越看越覺得驚心,試圖更深入地瞭解這以鸞州為中心的江南一帶。
江南這一帶雖說是有名的富足之地,但外人只看到豪商一擲千金的表面,實際上,有錢的只是上面的一小撮人而已,底下的人依舊過地困苦。
以錢家為例,他們家的綢緞,不說最頂級的那些,就說鋪子裡給稍微有點錢的地主鄉坤人家夫人小姐量身用的那些常規布匹,一匹布就要賣十兩銀子,但是最底層的那些繡娘,熬著油燈沒日沒夜地給他們織出這種布來,只能賺五十文,中間的這麼多錢,都叫豪商給掙去了。
事實上,能靠自己手藝掙錢的家庭已經算是不錯了,家裡女人勤快一些,五天便能織出一匹來,五十文錢省著點用已經可以讓一家三口十天裡都能吃上飯了,但江南仍有更多人,還在地裡刨食,一邊要受著地主的租子,一邊要看天意,若是哪年年景不好遭了災,餓死人也不是新鮮事情了。
江南總體來講確實要比其他地方好上很多,畢竟這裡已經算是土地肥沃,也是有名的魚米之鄉,但貧富差距嚴重是事實,在繁華表面之下遮著的東西,確實叫人看著心驚。
傅知玉不知該什麼說,他現在並非有意拖著鄧錢兩家的事情,其實現在看到這兩家這個樣子,他當時心裡的氣大多已經消了,他本就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轉而被另一種心情取代。
像我這樣,真的撒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