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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不還沒定下麼。”
朱祐樘起身,轉到張羨齡面前,重新坐下。
“我只是和你商量商量。”
張羨齡捧著奶茶,瞪了他一眼:“你若不同意,直接駁了這奏本便是,何必巴巴的拿來給我瞧?既然拿來給我看,那說明你必定有些心動的。”
“知我者,笑笑也。”朱祐樘輕輕一哂。
他垂下眼眸,靜靜思索了一會兒,道:“一方面,我確實希望壽兒小時候能夠高高興興的;可另一方面……他畢竟是皇太子,既承此位,便身負重任,日後江山社稷與黎民百姓皆要他一肩挑起,不學不成。所以我才對馬文升的提議有所心動,特地拿來給你看。”
朱祐樘輕聲嘆:“只是你方才那一番話,也並非沒有道理。你說教子如同治水,不錯,一昧靠堵,水是治不住的,只是積壓在一起,一旦決堤,後果不堪設想。今時今日,我們能壓著壽兒,可等到你我皆離去之時,誰又能管得住他?”
張羨齡將奶茶輕輕擱在桌上,柔聲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我也和樘哥哥是一樣的想法。學,自然是要學,但不能整日坐著學,勞逸結合方才是正道。”
朱祐樘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件事,再議罷。”
他到底沒有聽從馬文升所請,那般嚴格的管教壽兒,只是下令,命群臣會議太子讀書一事。
圍繞著皇太子出閣讀書這件事,大臣們各執一詞,熱熱鬧鬧地討論了許久。
與此同時,報紙上也掀起了兒童該如何教育方能成才的熱議。這其中亦有張羨齡的推波助瀾。
她對於壽兒的教育,目標一向很明確:學是一定要學的,玩也是一定要玩的。
朝堂內外,吵吵鬧鬧,爭論不休。一直到春末夏初,這事才終於吵出了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