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第1/2頁)
尤四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楊愚魯琢磨了下道:“老祖宗這些年,確實獨來獨往慣了, 連他近身伺候的人, 在回了私宅之後也不讓跟在身邊。不瞞姑娘說, 早前咱們當差一直戰戰兢兢,生怕什麼地方疏漏了,惹得他老人家不高興,又要吃掛落兒。這程子因您回來了, 老祖宗高興到了心縫兒裡,逢人也有個笑模樣了。”梁遇不是有個諢名叫“太歲”嗎, 其實早年沒有上位之前, 底下人悄悄管他叫“夜貓子”。不光是他常半夜巡視的緣故, 更因為這人不將就,要是叫他盯上,那就倒了大黴,要遭殃了。大鄴的司禮監,高宗時期開始建立, 起初也不過是個尋常內侍衙門, 專管皇帝出警入蹕事宜。汪軫掌權那會兒,尚且和御馬監分庭抗禮,直到梁遇接管, 因著他是皇帝大伴,這才徹底將這個衙門推向了全盛。一位了不起的開山鼻祖, 見天和你嬉皮笑臉,那是絕不能夠的。加上他的長相原就讓人生出距離感,一旦大權在握,愈發不可攀摘。人活著,誰還沒點兒脾氣呢,不過小人物的脾氣最後都被馴化,大人物的脾氣萬古長青,屹立不倒罷了。楊愚魯含蓄地衝月徊笑了笑,“姑娘用不著琢磨老祖宗的喜好,琢磨也琢磨不透。橫豎只要順著他的意兒,萬事都答應,就不會觸了逆鱗。咱們越往南,天兒越熱了,人一熱就犯毛躁,我和幾位千戶先前還犯嘀咕,就怕老祖宗經不得南邊的氣候,到時候大家日子都不好過。”月徊忽然有了種重任在肩的責任感,“您幾位還指著我呢?”楊愚魯算得世事洞明的,他說:“姑娘不是為著咱們,是為著老祖宗。他老人家也不容易,腥風血雨闖過來,多少回險象環生,撐到今兒實屬命大。如今二十六了,底下二十郎當歲的司房都張羅找伴兒了……”月徊抬了抬手,示意他別說了,“反正你們全覺得我對他有非分之想,那天夜裡我拍門的經過,你們也瞧見了。”她唉了聲,站起來摸摸額頭,“我知道您的意思,就是讓我臉皮再厚點兒,對他再放肆點兒,掌印面兒上正派,其實心裡喜歡,是不是?”楊愚魯算是服了,這位姑娘是真敢說話,說起來一針見血,毫不藏著掖著。就得要這份果敢,楊愚魯衝她豎起了大拇哥,“姑娘您真局器!”說罷給她斟茶,“來,再喝一杯。”月徊擺擺手,“不喝了,灌一肚子水,回頭吃不下海鮮。”她信步踱開了,隔一會兒,海滄船上吆喝起來,離了十來丈遠都能聽見,分明是又捕了一大網。那些拿刀的廠衛們,骨子裡也有貪玩兒的天性,很多時候並不單是為了吃,更多是為享受捕撈的過程。月徊趴在船舷上瞧,扯著嗓門喊:“大檔頭,給我留點兒好的。”馮坦當風揚了揚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