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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傘,剩下的人退得很遠,蕭沁瓷落後她一步,看階下雨水漫漸,溼了腳邊青磚。
她默默聽著蕭瑜說話,知道她還有後言。
蕭瑜講完那一句便側首看她,幼妹已是皇后,金釵玉飾也難以裝點她的尊貴雍容,恍然間竟似有了天子身上那種淵沉之勢。
“天子非易與之人,我至今也這樣覺得,”蕭瑜收回目光,皇后的尊榮已由不得她長久凝視,“可於你,未必不是良人。”
這些年她留在了長安,從巡禁外城到戍衛宮禁,離蕭沁瓷越來越近,未嘗沒有要守著她的意思。
蕭瑜看著蕭沁瓷榮寵在身,前朝的議論不斷,她卻始終不曾被風雨侵擾,甚至連更多一點的分神苦惱都無,細究原因,總不過是天子永遠護她在身後。
只要皇帝願意,這世上還沒有他護不住的人。
她從前覺得蕭沁瓷容易被哄騙,如今才覺出她看人確實是準。
普通人家尚且要為後宅瑣碎勞心,蕭沁瓷卻全然不用,聽聞有時蕭沁瓷忙於修典,重陽千秋一類的宮宴還是皇帝自己籌備的。
再有一年四季冷熱寒暑天子都事無靡遺關照,蕭瑜都看在眼中。
為人夫君到這個地步也是罕見了。
蕭沁瓷偏頭看她,眼尾漫上點細碎笑意:“阿姐居然會這樣說。”
她心思剔透,怎麼可能看不出皇帝不是能讓蕭瑜滿意的人,無論是年紀還是身份地位,她都覺得二人並不相稱,她怕蕭沁瓷最後受傷。
蕭瑜面色很淡,道:“實話而已。”
她接過宮人手中的風衣,抖開之後披在蕭沁瓷肩頭。
“陛下善待娘娘,臣都看在眼中,”蕭瑜輕聲說,換了敬稱,“娘娘也要記在心裡才是。”
蕭瑜曾經想過要為這個妹妹擇一個怎樣的夫婿,得是長安人士,家境富貴,家世最好清白簡單,性情溫柔沉穩,年紀可以比蕭沁瓷大上兩三歲。家中長子不行,長媳要做冢婦,肩上擔子太重,幼子也不行,幼子容易被養得驕縱。婆母不慈或是叔嫂不睦的也不行,蕭沁瓷性子太軟,容易被人欺負。
而皇帝——和蕭瑜對妹夫的要求半點不沾邊。
即便換了宗親或是顯貴,蕭沁瓷若在夫家有半分被慢怠她也能為其出頭,過不下去和離了事,不至於讓她受委屈,偏偏是天子。
是君上。
既然蕭沁瓷沒有後悔的退路,那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