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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稍顯隨意了些:“是我疏忽了,姑姑稍候,我去去就來。”
轉頭她就沉了臉色,從前她去永安殿中也不見宮人開口對她的裝扮有所要求,她本就身份尷尬,越是低調才越好,但流珠卻開口要她換身衣服,她一個宮人做不了這主,只能是太后的意思。
蕭沁瓷不動聲色,再出來時換了一身青綾衣,外罩紫紗,她容色盛極,壓得住這樣端莊清冷的顏色,又不顯風流輕佻,流珠這才滿意了。
從西苑到永安殿的路上便有一片梅園,流珠卻沒有帶她去那裡,反而繞了遠路去太液池的方向。
蕭沁瓷開口時是淡淡的疑惑:“姑姑,我們這是往太液池去?”
流珠回答得滴水不漏:“方才過來時看到路上的梅花開得不大好,還是太液池的暢春園梅花開得正盛,這花是要獻給太后的,夫人精心挑選一下為好。”
“還是姑姑想得周到。”蕭沁瓷淡淡道,心裡卻隱隱有了猜想。
暢春園中的梅花前幾日也被大雪打得零落,還綴在枝頭的細蕊上都結著冰晶,蕭沁瓷故意精挑細選廢了好些功夫才挑出幾枝。
她們耽擱的時間太長,流珠姑姑面上沉穩,只是行動間卻不可避免地有了幾分急躁,蕭沁瓷見差不多了,這才說:“姑姑,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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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是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去往兩儀殿的宮人剛走,她很快便平復了焦躁,轉而想起來還未曾將蘇晴的住處安排下去,便喚了宮人來按常例把屋子收拾出來。
“對了,將東暖閣一併收拾出來,”太后輕描淡寫地說,“哀家也要留阿瓷在永安殿住幾日。”
宮人隱有訝色,不過很快便遮了過去,領命退下了。
“姑母,阿瓷姐姐也要一同住在永安殿嗎?”
蕭沁瓷從來不曾留宿太后宮中,她身份尷尬,又是這樣的處境,太后只會在暗中吩咐殿中省不許薄待,除了逢年過節,輕易不肯召見她。至少蘇晴從前入宮時也甚少見到蕭沁瓷,太后只會喚她來宮中坐一坐,賜頓飯,也就讓她回去了。
“是啊,”太后拍拍她的手,“你同你阿瓷姐姐好好說會兒話,她在這宮中過得清苦,也沒有一個能說話的姐妹,你們年歲相仿,日後還要多親近些。”
蘇晴不知道太后的煞費苦心,她慣來覺得蕭沁瓷是個冷心冷肺的,從前待在蘇家時也並不與她們親近,時常一句話戳得人心窩子疼。
不過在太后跟前她只需要順從就好,當下乖覺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