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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心想支開蘇晴讓她到偏殿去,但轉念一想,皇帝都知曉她來了若是不讓她出來拜見也是不敬,還是作罷,只殷殷叮囑:“一會兒哀家與聖上有事相商,你莫要多言。”
“是,我知道了。”蘇晴乖巧道。
兩儀殿與永安殿相距甚遠,皇帝姍姍來遲,太后算著時間,難免有些心焦。約莫半個多時辰後,守在永安殿外的宮人來報信,陛下的御輦將至,再過半盞茶的功夫,內侍的高唱才在殿外響起。
太后不必起身相迎,坐得片刻,便見皇帝慢慢進來了。他從外頭進來也並不著氅衣,寬袍大袖在冬日中更顯飄然,玄黑的文綾錦,其上繡著松枝雲鶴,是尋常道家的衣著,但沉靜威嚴的氣勢不減,誰也不敢把他當作一個普通道人。
皇帝在上首坐了,他不看宮人奉上的茶水,慢悠悠地說:“太后尋朕來說有要事相商,是什麼要事?”
蘇晴看不明白,太后卻能覺出皇帝漫不經心的態度下的輕慢,不過她已過了初時的憤懣,如今修得面不改色:“妙音觀差人來報信,說陳王殿下的生母惠妃病重,可陳王如今遠在衢州,無詔不得回京,哀家憂心他們母子不能見上最後一面,所以想向陛下求個恩典,讓陳王趕在年前回來,也好讓惠妃有個念想。”
皇帝登基後將平宗僅剩的兩個兒子陳王和吳王都打發去了邊遠之地,他自己便是藩王奪權,不會讓兩個弟弟復刻他的老路。按制生育了皇子的后妃也可隨皇子去封地就藩,皇帝卻將惠妃和淑妃都留在了長安,未嘗沒有轄制的意思。
太后頓了一頓,又說:“也不好厚此薄彼,延慶宮的淑太妃前幾日也同哀家提起,她念子心切,不知今年陛下能不能也將吳王殿下召回長安,好讓他們母子見上一面。”
“哀家想著,既如此,不如便讓兩位殿下都回長安來,在宮中過完這個年再讓他們返回封地,也全了他們的孝心。”
皇帝聽完她的這一番話,轉著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慢聲道:“太后還真是一片慈母之心。”
太后精心裝扮的面容一僵,饒是蘇晴這樣天真不知事的也聽出了皇帝話中的諷刺。太后沒有自己的兒子,陳王和吳王都只是她的庶子,從前平宗在時中宮無子,庶子便是最大的威脅,她視有子的嬪妃為眼中釘,如今卻開始為他們精打細算,好似真的一心為其著想。
她到底養氣鎮定,還能不軟不硬地反刺回去:“吳王和陳王雖不是哀家的親子,可哀家是他們的嫡母,自然將他們視如己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