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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們這一戰,好似不太妙啊,歸菀心中暗暗地忖度起來,打不下賀賴,晏清源難能再有閒心去攻南梁,怎麼說,都要休養一陣子,他們哪兒來的那麼兵呢?動輒大軍開拔過去攻城,一想到去歲這個時候,歸菀一顆心收的死緊,雖不認得賀賴,卻真切地期盼著玉璧能叫晏氏慘敗才好。
只是一想到壽春,歸菀情不自禁害怕起來,耳畔裡又飄來晏清源一句話,到底說的什麼,一時分神也沒聽得太清楚,眼前卻又重新浮現他當時志在必得的那個驕縱勁兒,壽春到底是被他拿了下來,淮河防線一崩塌,數千裡地都成他的了!
彷彿玉璧重蹈覆轍也就在不遠,歸菀想的掌心透汗,把個嘴唇不覺咬的鮮豔欲滴,再往後,也沒什麼心思聽下去了,又坐到熏籠邊,才發覺他那衣裳被挪的近了,滾邊都已經變了顏色,歸菀托起,在鼻底一嗅,不禁皺了皺眉,正不知如何跟他解釋,外頭腳步聲復又起來,猜想是那一行人起身去了。
靜候片刻,外頭竟一點動靜再無,他也出去了麼?歸菀一愣,把衣裳從膝頭一擱,好奇地往明間來,果真,案几上還擺著猶冒熱氣的一盞盞殘茶,可一個人影也都沒了,正呆呆看著主座上的空蕩,後腦勺被人輕拍了下,一回頭,撞進晏清源噙笑的眼睛裡:
“你發什麼愣。”
他向來都是悄無聲息的,步子神不知鬼不覺,歸菀被他一嚇,支吾不知說什麼,好在他也就這麼一句,往西次間去了,歸菀跟了兩步,見他在案頭好一陣翻找,挑出個摺子,凝神不語看了片刻,隨手一丟,提筆蘸墨,正要下筆,忽然抬頭瞥了歸菀一眼,歸菀頓時心虛,趕緊搶在他前頭說道:
“我剛才打了個瞌睡,不小心把大將軍的衣裳烤糊了。”
晏清源看她那個神情,若是平時,定要逗她幾句,少不得抱過來一番撫弄,此刻,玉璧的軍情壓在心頭,著實沒有閒心,聽她這麼一說,也懶得細究,只是和悅笑道:
“衣裳多的是,糊了就糊了,你去罷。”
歸菀心有不甘,遲疑問了句:“大將軍有心事嗎?”
晏清源漫不經心把紙箋一滑:“沒有,你去做你的事罷。”兩次的逐客令,歸菀面薄,紅了一瞬,磨磨蹭蹭地轉了身。
背後晏清源又叫道:“等等。”
歸菀轉過身,一雙手不安地絞了下帕子,晏清源似笑非笑地盯住她,更是讓歸菀心裡直發毛,可他卻什麼都不說,只是這樣看了自己片刻,似有若無的,朝隔架瞥了一眼,才對歸菀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