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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菀柔聲問他:“大將軍想說什麼?”
晏清源“呵”地笑出了一聲,挑了挑眉:“現在能自己騎馬了麼?”
沒頭沒腦的,歸菀一愣,點了點頭,晏清源給她個眼神,歸菀扭身去了。
沒過多久,晏清源起身出來,見歸菀正和秋芙兩個收拾茶具往外送,他只是一笑,也沒阻止,同她擦肩而過時,那一縷青絲又陷進了雪白的頸窩,他伸手給弄出來,順勢摸了下後頸子,急匆匆下階朝前頭趕去了。
被急召進東堂的百里子如,已經在值房附近轉了幾圈,溜溜達達的,看看景,望望天,等到晏清源一露面,趕緊迎上施禮如儀,晏清源隨意回了個半禮,笑著把人往前廳請入座了。
自被罷黜以來,百里子如在家裡倒是潛心讀了段時間的書,人心氣一靜,跟著面相都沉澱得溫和從容,晏清源在他那張皺紋叢生的臉上一轉,又盯著那頂過早戴上的氈帽,知道是遮白髮,笑著說道:
“司空精神養的不錯。”
百里子如下意識往臉上一摸,聽他還稱呼舊官職,頗為尷尬:“世子見笑,還是直呼其名吧。”嘴裡說著,因幾月不見晏清源,忍不住多打量幾眼,世子才是越顯精神,那眉眼輪廓,經霜彌銳似的,可舉手投足間,似少了幾分往昔跳脫瀟灑,而平添了些雍容沉靜,尤其這鴉色大氅一裹,整個人好似寶劍入鞘,只獨兩隻眼睛,依然黑沉的發亮,穩穩當當坐在那,就鎮住了整個鄴城。
後生可畏,百里子如心中喟嘆,想贊他兩句,又覺多餘,等婢子奉茶上來,見晏清源示意了,方端起呷一口,轉而讚了聲“好茶”。
倒也沒有廢話,晏清源微微一笑,開門見山:
“我今日找司空來,是準備起復司空,徐隆之在晉陽,冀州刺史的缺你先頂上。”
百里子如手中茶盞一滯,面上呆呆愣愣,等回過神來,露出個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
“世子,這是……”
晏清源倒是平靜如常,也不隱瞞:“玉璧戰事不順,徐隆之一時半刻難能回來,他空掛著刺史名頭,諸多事宜,也是鞭長不及,再說,大相國這幾個故舊裡,也就他最為年輕,許還能在晉陽替大相國分擔些,即便玉璧戰事過了,我也不打算讓他回來了,就讓他留守晉陽。”
“可……”百里子如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被起復,石騰還被禁足著呢,又聽提及晉陽,想起當年金戈鐵馬的日子,百般滋味一齊湧來,一時話難能繼續,感激地看了看晏清源,正想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