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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嚷道:“我的娘!”
符太和宇文朔見他眼瞪瞪瞧著離他們逾百丈山鎮南門的牌坊,知他讀到上面的刻文。他們循他目光望去,雨雪紛飛裡,刻文是模模糊糊的三個字型。
符太喝道:“有何好大驚小怪的?難道竟叫‘落鳥坡’,又或‘除妖鎮’?”宇文朔笑道:“鳥妖絕不找地名犯忌的地方與侯夫人會合。”
龍鷹籲一口氣道:“他奶奶的!此鎮名‘邊城驛’,鳥妖由彼驛開始,亦將於此驛終結,應了我早前說的話。”
符太點頭道:“的確很玄。咦!好像有人在裡面引吭高歌。”
三人腳步加速,瞬眼間已抵驛鎮的南門入口,“邊城驛”三字清楚映入眼簾。感覺古怪,如斯遺世獨立的處所,若非魔種領路,他們極可能永遠不曉得人間有這麼一個地方,邊城驛於他們來說,等於不存在。
就在他們穿過牌坊的一刻,他們與邊城驛結緣了。
遠看房舍像擠在一塊兒,近看原來疏疏落落,且不工整,東一間、西一間的,連線南門的當是驛內的沙泥路主大街,彎彎曲曲,卻頗寬敞,最闊處足有十丈,窄處則不夠五丈,可知驛裡房舍的分佈如何不規整。土石屋,一堆堆的往兩邊擴充套件。若視之為臨時營賬,理所當然;視之為縣鎮,則是全無法度,雜亂無章。
宇文朔欣然道:“荒兄在為我們的肚子募款。”
雪粉飄飛下,房舍街巷,全換上白色的素淨新裝,將雜亂統一。就在大街深處,荒原舞立在街的一邊,以他們聽不懂的龜茲語,深情地以他獨特的腔調嗓音,縱情歌唱。
三人不諳音律,亦不曉得荒原舞在唱什麼,卻毫無困難明白了他透過歌聲,表達出旅人的感觸。感情直接豐沛,雖對家鄉深切思念,但似乎永遠到不了家,是流浪者無根浮萍的情懷,既傷情,又對未來的去向充滿憧憬和渴望。軒昂處,使人想到塞外的草原和沙漠、青蔥的綠野和藍天;低迴處,淌流著夢魘般的無奈和傷情。
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這個輕雪飄飛的天地裡,荒原舞深情動人的流浪者之歌,正為邊城驛的單調作出最佳的補白。仿如伴隨儀式、充盈魅惑意味的頌讚。
下雪的關係,街上行人不多,然而,確有人被荒原舞的歌聲打動,駐足靜聽。
先前趕過三人的馬車,剛經過荒原舞的位置,忽地車速減慢,並在街的斜對面停下來。
符太回應宇文朔的話道:“聽歌的大不乏人,解囊的沒半個。唉!看來有錢財也沒用,這裡不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