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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沒食肆,天寒地凍,打獵肯定空手而回。”
宇文朔道:“勿悲觀,忘了先前所見,有人趕著載滿蔬果的驢車入城嗎?不過太少說得對,沒人拿半個子兒出來。”
龍鷹分心二用,邊聽他們對話,邊細意聆聽。荒原舞的歌聲雖荒寒悲慨,然處處點綴著掩不住的歡愉,顯是因為達達復仇有望,這種揉集著悲和喜的曲意,哀而不傷,格外迷人,使人想一聽再聽。
說話間,三人繼續舉步走。
宇文朔詢問的目光來到龍鷹身上。
龍鷹苦笑回應,道:“我也不知下一步怎麼走,只好繼續走過去。”
符太道:“我的兩條腿仍不大聽話,何不找個地方坐下來,名副其實的靜觀其變。”
此時荒原舞吸引了更多人在街的對面聽歌,剛馳過的七、八個騎士,勒韁下馬,可見他的歌聲有多動人。
荒原舞不理會別人的目光,似驛內不但剩下他一個人,天地間也再沒有其他人。龍鷹於離荒原舞約五十丈處停步,見旁邊的土石屋外有堵齊膝高的矮石牆,道:“這是我們現時最好的歸宿,邊聽歌,邊淋雪,等運到。”
宇文朔啞然笑道:“等運到!形容貼切。”
三人移到矮牆坐下,均心舒神暢,因再非無家可歸,至少有道矮牆為伴。坐下去後,均有不願站起來的慵懶滋味。
龍鷹坐中間,左邊的符太湊近他,道:“看!沒人敢站近那輛馬車,似馬車載著的是瘟神煞星。”
龍鷹點頭同意。
在荒原舞對街處,聚集逾百人,因荒原舞開始施展解數,不再卓立不動,而是以暗含舞蹈的精妙動作、表情,大幅加強他歌唱的感染力,為此在他對面街的位置,看得最清楚,觀者遂全體移師到街的另-邊去。
雖為清唱,但因其超凡的歌藝,令人於無樂處聽到音樂,其聲線本身已是動人的樂器。
可是,馬車在處左右無人,最接近者,仍有丈許的距離,若似生人勿近。
宇文朔充滿希望的道:“看吧!曲罷解囊,定是這樣子。”
龍鷹笑道:“你比小弟更餓!”
宇文朔沒愧色的道:“我的情況較特殊,像個大病初癒的人,不願續困榻上,在剋制多年後可稍微放縱,於現時來說,莫如大吃大喝-頓。”
符太道:“人就是這樣子,愈缺的,愈需要,平時偏不懂珍惜,我不知多麼懷念最後入口的那塊乾肉。”
蹄聲大起,十多騎從大街遠處彎角現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