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路易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噢,麥雅……我為你難過。”
我幾乎要全盤相信她了。她接二連三叫我惶惑、動搖。對她,我束手無策。那宮堡,在她看來,簡直就像平常的事物一樣可信;她那篤定的樣子,使我想起肋間頂著父王的匕首、對安姬依然篤信不移的大祭司。站在賽姬旁邊,我的弱勢與站在大祭司旁的狐恰可比擬。這山谷的確令人毛骨悚然;神靈和詭異到處遊移,實在不是凡人應該涉足的地方。這裡,我看不見的東西大概成千上萬吧。
希臘人能夠了解這種感受有多可怕嗎?幾年之後,我一再夢見自己置身在一熟稔的環境——多數時候是棟樑室,眼睛看見的與手摸到的聯絡不起來。我把手放在桌面上,觸控到的不是平滑的木板,而是暖烘烘的皮毛,從桌角且會伸出一溫熱而潮溼的舌來舔我。醒來之後的感覺告訴我,這類的夢乃源於眼睜睜望著賽姬的神宮卻什麼也沒見到的那一瞬間。因為驚悸是同樣的:一種令人噁心的不諧調,兩個世界接在一處,好似骨骼斷裂處的兩片碎渣。
但在實際的經驗裡(與夢中的經驗不同),隨著驚悸而來的是無法平復的哀慟。因為世界已經支離破碎,而賽姬和我又不活在同一碎片裡。山啦,海,瘋狂,甚至死亡,都無法把我們分隔得如此遙遠、如此令人絕望。是神!是神!永遠擺脫不掉的神……把她偷走了。什麼也沒有留下。一道思想像早開的番紅花鑽出我久被冰封的腦袋:難道她配不上神?難道他們不該霸住她?但是,隨即,龐大的、盲目的、令人窒息的悲哀洶湧如濤,一波波把這思想吞卷而去,我於是哭喊道:“不行這樣,不行這樣。噢,賽姬,回來吧!你在哪裡?回來啊,回來。”
她馬上擁著我:“麥雅!姊姊,”她說,“我在這裡。麥雅,別哭了。我受不了了。我——”
“是,是……噢,我的孩子——我可以觸控到你——我正緊擁著你。但是,噢——卻只像在夢中擁你。事實上,你遠在天邊,而我——”
她領我走了幾步,讓我坐在長滿青苔的河岸上,自己傍著我坐下,用話語和撫摸極力安慰我。我知道即使暴風雨或激烈的戰役也有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