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路易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片刻寧靜。所以,我盡情享受她的安慰。她說些什麼,我並不在意,所珍惜的是她的聲音和聲音中的情愛。就女人而言,她的聲音算是夠渾圓的了。即使現在,偶而她說話的聲調,伴著話的內容,還會從我耳際響起,彷彿她正陪伴我在房中——多溫柔的聲音啊,又豐腴如沃土上的玉米結穗累累。
到底她說了些什麼?“麥雅,或許你因此也能學會如何叫自己看得見吧。我會懇求他叫你能看見。他了解的。當我求他讓我晤你一面時,他曾警告我會有出乎意料之外的事發生。我怎麼也沒想到……畢竟我只是傻賽姬,如他所稱呼的……真是傻得不知道他指的是你連看都看不見。所以,他有先見之明。他會教我們……”
“他”?我幾乎把“他”給忘了;或者,即使沒忘,從她開始告訴我,我們正站在他的宮門之前時,我已將他置之度外。現在,她左一個“他”,右一個“他”,他他他,連名字都省略了,道地新娘子對夫君的暱稱。聽在耳裡,叫人不由得心腑僵冷,正如我日後在戰場上所經歷的:當所謂的“他們”或“敵人”剎那間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兩尺之外殺氣騰騰地瞪視你,你的心馬上發冷、變硬。
“你說的是誰?”我問,其實意味著,“你幹嘛提他?他與我有何相干?”
“麥雅!”她說,“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除了我的神,還會是誰。他是我的情人,我的丈夫,我的堡主。”
“噢,這叫我怎受得了?”我說,一骨碌跳起來。她最後那幾句話說得何等溫柔,還帶點微微的顫音,聽得人不覺火大。我可以感覺自己的怒氣又回潮了。然後,忽然靈光一現,赦令在望似的,我責怪自己什麼時候把先前認為她瘋了的想法給忘得一乾二淨。她瘋了;當然,整樁事鐵定是瘋人狂想無疑。除非我同她一般瘋癲,才會另作它想。瘋了!瘋了!這樣一判定,谷裡的空氣頓時不再那麼全然神聖可畏;我覺得自己的呼吸舒暢了許多。
“得了吧!賽姬,”我凌厲地說,&l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