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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聽了這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把咖啡杯遞向白雪峰:“加糖。”
這時,張嘉田哭了起來:“我就知道不對勁,我早就看出來了,可我想著你對我這麼好,你又知道我那麼喜歡她……我在文縣給你賣命,你在北京搶我老婆!春好嫁給你了,我往後還有什麼盼頭?你讓我將來找個更好的,真有更好的,你自己怎麼不找呢?”
他涕淚橫流,號成了破鑼嗓子。兩條腿長長地伸開來,他佝僂著腰連哭帶訴,是個大號的小男孩。白雪峰在一旁聽著,又想笑,又擔心雷督理會隨時翻臉。把加了糖的咖啡送到雷督理手中,白雪峰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可是沒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跡象來。張嘉田粗著喉嚨嗚嗚哭了幾聲,又拼命嚷了起來:“洪霄九那麼對待你,你見了他,連個屁都不敢放;我這真心實意待你好的,你倒拿我當烏龜王八蛋那麼耍弄。你算個狗屁大帥,你他媽的就是個……”
雷督理扭頭吩咐白雪峰:“拿瓶酒過來,讓他喝,直接醉死得了。”
白雪峰領命而去,不出片刻的工夫,果然拿來了一瓶洋酒。他把這瓶酒遞向了張嘉田,然而張嘉田癱坐在地上,含含糊糊地只是亂罵,並不知道伸手去接,於是他抬起頭,又望向了雷督理。
這時候,張嘉田罵出來的那話就野得很了,不能入耳了。雷督理沒理會白雪峰那一眼,單是對著張嘉田一皺眉毛。於是白雪峰會了意,彎腰一手捏開了張嘉田的嘴,一手把酒瓶口往那嘴裡一捅。張嘉田被他這麼胡亂灌了一氣,連嗆帶咽地倒也又喝了大半瓶子,等白雪峰鬆了手,他也“咕咚”一聲向後一躺,不動彈了。
張嘉田睡了許久。
再睜開眼睛時,窗外已是大亮。他掙扎著坐起來,發現自己是躺在了一架長沙發上,身上蓋著羊毛毯子。而旁邊的小沙發上窩著個人,正是雷督理。
雷督理坐了個東倒西歪,正閉了眼睛打瞌睡。張嘉田看著他,看了好一陣子,直到他忽然睜了眼睛:“醒了?”
張嘉田伸腿下去穿了鞋,彎腰把兩邊胳膊肘架在膝蓋上,他捧著腦袋定了定神。
雷督理又問:“還喝不喝了?我這裡有的是酒。”
他搖搖頭,悶聲悶氣地回答:“不喝了。”
雷督理笑了一聲:“不喝了?不想趁著酒勁兒,再指著鼻子罵我一頓了?”
張嘉田立刻抬了頭:“我罵您了?”
雷督理向他一點頭。
張嘉田顯出了驚慌相——慌得不徹底,像是一層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