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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的下面,是呆滯與遲鈍:“那我向您賠禮道歉。您——您別往心裡去。”
雷督理坐正了身體,抬腿把腳架到了前方的茶几上:“我若是往心裡去,你現在已經入土了。當然,你恨我,我知道。”
張嘉田低聲答道:“我沒恨您。”
“不恨?不是怪我搶了你的老婆嗎?”
“她不是我老婆。”
“你還知道她不是你老婆?”
“知道。”
“知道你還和我鬧?”
張嘉田站起來,垂了手也垂了頭,規規矩矩地站在了雷督理面前:“我不鬧了。”
雷督理向他一招手。
他向前邁了一步,把腰向下又彎了彎,卻不料雷督理一腳踹上了他的大腿:“跪下!”
他乖乖地跪下了,很健康的兩條腿,骨頭沒毛病,關節也沒毛病,然而這一跪痛苦萬分,如同膝下是釘板。痛苦他也忍著,釘板他也忍著,他忍下一切能忍不能忍的,只因為面前這個人是省督理,是上將軍。
雷督理把腿重新放回了茶几上:“為了你這一鬧,我整夜沒睡覺。”
張嘉田深深地低了頭,像是要給雷督理叩首:“大帥罰我吧。”
雷督理答道:“大年下的,我不罰你,我觀你的後效。”
張嘉田點了點頭,又“嗯”了一聲。一隻手從天而降落到他的頭頂,那手溫涼柔軟,是雷督理的手。雷督理輕輕撫摩著他的短髮:“你為了個女人,擺出要和我拼命的架勢,我看在眼裡,也有一點傷心。”
張嘉田有一肚子的話能駁他,可是咬牙憋著,一言不發,只因為他是省督理,是上將軍。
他只有在爛醉的時候,才有勇氣“衝冠一怒為紅顏”。
雷督理的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我現在懶怠看你,你滾回家去,收拾出人樣了再滾回來。春好,你也可以見。但是不許你像鬧我似的去鬧她,你要是招得她不高興,我饒不了你!”
張嘉田滾回家去了。
他剃頭刮臉,沐浴更衣,然後以著人的樣子,滾去了雷府——就在今天,雷督理搬離了那處四合院,帶著他的人馬回府去了。
一進雷府大門,他便看見了葉春好。
葉春好穿著一件銀鼠長大衣,短髮已經長過了耳垂,髮梢也燙了一點淺波浪出來,兩片嘴唇是亮晶晶的淺紅,瞧著像個畫上走下來的摩登女郎。張嘉田看了她的新形象,先是一怔,隨即又苦又甜地微笑了——她這麼打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