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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去哪裡?會不會離開楘州?會不會被白寅初藏起來?他應該讓人到港口和火車站去查旅客表,讓陸軍找個通匪的藉口搜查白寅初的家,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來。
電話鈴急促地響起來,俞副官過去接,他緊走了幾步上前,“是不是南欽?”
俞副官搖頭說是寘臺,問二少要不要接夫人電話。他失望透頂,踉蹌著退回來,直挺挺倒進了沙發裡。為什麼她不聯絡他?就算要分手也該坐下來談談不是嗎?他閉上眼,她知不知道他在想她?她這兩天在外面過得好不好?吃些什麼?住在哪裡?她一直被呵護著,沒有人照應怎麼活?他勾起頭喊俞繞良,“派人盯著白寅初,南欽除了他沒有別人能投奔,他一定知道她在哪裡。不管怎麼樣,先找到她……找到她最要緊。派人出去,哪怕挨家挨戶的搜,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俞副官道是,“二少不要著急,只要少夫人還在楘州,就一定能夠找到。寘臺那邊說請二少回去,夫人也在打探少夫人的下落,心裡又放不下你,還是回到寘臺,大家從長計議的好。”
他搖頭,“萬一她想通了要回來,家裡沒有人,只怕傷了她的心。”
俞繞良沒想到他是這麼專情的人,常在他身邊執勤,他和那些貴婦名媛插科打諢,幾乎沒有什麼忌諱。他以為少夫人發了這則啟示,無非令他折了臉面大發雷霆,沒想到會傷心至此,委實出乎他的意料。
良宴要守著家等她,總覺得她是出去逛逛,天黑前會回來的。人派得夠多了,他現在出去也像無頭蒼蠅,還不如坐鎮陏園,好第一時間得到反饋。
他站起來,搖搖晃晃上樓去,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門前頓住,抬手敲敲門板,“南欽……”
裡面寂靜無聲,也許她還睡著,也許她還在生他的氣。他扭那門把手,捏著心把門開啟,奢望她在房間裡,可是沒有,床褥整潔,梳妝檯前也沒有人。
他拖著步子走進房間,用視線把每一樣擺設撫摸過去。這裡滿是她的味道,她喜歡零零碎碎的小東西,五斗櫥上放著一排水晶球,裡面是各種下雪的場景。空曠的後院、午夜的街頭、熱鬧的萬聖節……這些水晶球是一套,回國那天在碼頭的商店裡看到,她很喜歡。彼時行李已經託運了,買下來就得隨身攜帶。女士們不幹苦力,效勞的一定是男士。他抱了滿懷的小玩意兒登船,又抱著滿懷下船,俞繞良來接他的時候那點不言自明的笑意,他到現在還記得。他苦悶地想,如果真的不再回來,為什麼不把它們一起帶走?難道一點也不留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