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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曾後悔過,只是,這三年多未回故土,也未見過阿莊……請殿下允我,能重回洮地。這一生,也算落葉歸根。”
風聲掠過屋外枝葉,發出如細雨落下的聲響。
江載初輕笑起來:“該做的,不該做的,你都已做了嗎?”
韓維桑不由得抬頭看他,見他清俊至極的臉上那抹掩飾不去的蕭瑟。
“對你來說,我究竟算什麼?”江載初的笑意苦澀,“那時你答應嫁我,最終卻負我。我用三年時間,將你逼到絕境,不得不回來找我,心中雖恨你入骨,卻也抵不過一個情字。我做的這些,又算什麼?”
“這一生,總是我負你太多,已經還不過來了。”她仰著頭起牽他的手,笑容美好宛若枝頭新抽出的花蕾,毫無瑕疵,微揚的眼角亦含著淡淡的淚水,“江載初,你便……再讓一讓我吧?”
江載初魔怔了一般,幾乎要將一個“好”脫口而出,可終究還是理智覆壓了過來。他閉了閉眼睛,將手抽了出來,一言不發地離開。
“左屠耆王的大部已至南陽,據永寧不過三日行程。”城牆之上,連秀正在和元皓行低聲商討,“速度比我們想的還要快些。”
正說著便見到江載初上來了,臉色沉沉,徑直到:“有件事我忘記吩咐你們,遣一支馬術精的騎兵隊,將還未入城的流民儘快護送進來。守城計程車兵,統統換成外鄉的,離此地越遠越好。”
元皓行輕輕蹙了蹙眉:“這是為何?”
“匈奴人攻城,首先便是驅使附近蒐羅而來的平民百姓來哭城。若是守將心軟放他們入城,則藉機攻克城池。若是守將堅持不開城門,那麼第一批射上城牆的弩箭上,串的便是那些百姓的人頭。”
連秀這些年不知打過多少硬仗,聞言臉色微變,咬牙切齒道:“那來不及入城的百姓呢?”
“總會有人被抓住。”元皓行平靜道,“也算是這些人命中的劫數。”
連秀匆匆領命而去。
江載初遠眺北方:“元大人似乎並不意外,想來對匈奴的手段已熟悉過了?”
“聞所未聞。”元皓行淡淡道,“只是打了仗,總要死人的。”
“元大人這幅冷硬的心腸,做文臣真是可惜了。”江載初語氣帶著輕微的諷意。
“朝廷上的明爭暗鬥,往往比戰場冷酷萬分。”元皓行恍若不覺,笑道,“殿下親身經歷過,又怎會不知?”
江載初分明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卻不接腔,只遙遙望著遠處山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