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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這幾日義軍一反常態大開殺戒,沿途的大多數百姓聽到訊息都逃走了。
離他不遠的雪地裡站著一個年輕人,周順在他這個師叔面前有些膽怯。他是鄭晟的義子,而況普天明顯與鄭晟不對付。聞到屋裡的香味,他也也感到有些餓了,“聽說戰事進展的不順利,祖師爺讓我過來看看,中軍兵馬隨時可是上戰場。”
“不用你們幫忙,”況普天咬牙切齒的恨,“張世策只是仗著騎兵訓練精良在廣德城外擊敗了我,再加上城內的愚民竟然支援韃子,才讓我吃了敗仗。在深山裡他們佔不到任何便宜。”
義軍在野戰打不過官兵是近來才發生的事。
彭瑩玉麾下的義軍成軍才一年,去年在攻打徽州城時的艱難已經暴露出一些問題。張世策麾下的漢軍比彭瑩玉軍要多訓練一年多,再加上到達江南後小戰不斷,又在廣德駐紮很長時間,熟悉這裡的人和地形,義軍打了敗仗毫不奇怪。
但況普天不這麼認為,彭瑩玉也不這麼認為,他們還沉浸在過去戰無不勝的感覺中。
周順道:“陳友諒到蕪湖了,趙師叔過十幾天要過江,師父說師叔你只要守住這裡,穩住戰線便可以了,當朝廷兵馬到了再共同去攻打韃子,收復失地。”
況普天指向屋子裡,聲音緩和道:“肉好了,我這裡還有一罈酒,你我叔侄二人好好痛飲一番,暖暖身子。”聽上去,他好像真的把周順當成侄子。
兩人進了帳篷,況普天向親兵招手吩咐:“來啊,把肉端上來,在把那壇酒給我提上來。”
“我不能喝酒的,軍中不許飲酒的,”周順坐在況普天身邊,很不自在。在天啟的紅巾軍中,只要出征了,絕對不許飲酒。
但這裡是彌勒教義軍,況普天根本不聽他的,從親隨手裡接過酒罈子拍開泥封,“我這一輩子光跟著師父造反了,如果不能喝酒,不能找女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奶奶的,那個倪文俊,什麼東西也敢做元帥,把寬撤不花的幾個妻妾都據為己有。”
他罵罵咧咧的,那裡有義軍大將的風範。
周順眼睜睜看著他把自己面前的碗裡倒滿酒。
“你真像你爹,”況普天看著周順的臉嘖嘖感慨,“你爹也是不勝酒力。”
周順滿臉都是痘瘡留下的疤痕,不知道況普天從哪裡看出來周子旺的模樣。許多年過去了,周順甚至已經記不起父親的模樣,但每當有人提起父親,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傷悲又自豪。
父親是為了驅走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