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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是多麼、多麼好的東西啊!他們對此也是有感覺的,不是嗎,他們……他們很多人都暗中信仰了知識教呀……”
她的這個老師,一直以來都有一個遠大的理想,就是要做一幢高大的燈塔,把買地的道統,折射著傳回故鄉去。瓶子是知道的,但她沒有想到德札爾格居然會如此重視這個夢想,同時又完全低估了它的難度,他好像只是把各國的皇室貴族,看成了這個夢想的阻礙,卻從來沒想過,那些在構思中應該是助力的人群,居然也會加入利益同盟,在利潤的誘惑下,扼殺一切不穩定的因素。
看著他備受打擊的樣子,瓶子也不免有點同情,她幾乎覺得自己是說得太多了,好像不該由她來點明這些,傷害老師的理想。但很快她又堅定起來,告訴自己:敢於潑冷水,說些不中聽的話,這才是真朋友。聰明的人,會意識到她的可貴,不聰明的人也沒有來往的必要,該絕交就絕交。不吉利的永遠不是報喪烏鴉,而是造成傷亡的世道。
“不是……這麼說,我們這些來到華夏的學者,基本上就算是被放逐了?”
德札爾格大受打擊,一語不發,好像還沒能重新認識他要面臨的局勢,費爾馬等人的臉色卻變得很難看了,他們不由得追問道,“當然,我們……我們是自己跑出來的,這個先不說了,那些清教徒派來的學者呢?威廉哈維——他可是御醫!難道他也不能再回去了嗎?這肯定不是坎特伯雷座堂最初的意願!”
原來你們也知道自己身上還有罪名啊……
這幾個法蘭西學者,只有笛卡爾是比較無辜,他基本上算是半勸誘、半綁架來的,甚至因此還受到了嚴重的心理刺激,經過幾年的時間,這才逐漸痊癒,大多數體面的紳士,估計不會把責任算在他這裡。
其他人,譬如費爾馬、德札爾格,都是偷越國境,這個罪名其實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政府也的確可以拒絕他們回國,或者給他們治罪。不過,這種罪名會不會被追究,主要還看風向,如果其餘國家的學者可以回國的話,那他們平安落地的機率也很大,甚至,如果其餘國家積極接學者回國的話,費爾馬等人可能也會受到來自祖國的歸國壓力——
這也是很多人推測起來比較糾結的點,到底是留在太平繁華的買地,還是把學到的知識帶回相形失色,貧窮混亂,同時還在戰爭中的家鄉,很多人都認為,這會是個非常艱難的決定,他們也不知道會如何選擇。
這幾年下來,似乎沒有聽說誰被督促歸國,大家還有些暗喜呢,久而久之,甚至早已遺忘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