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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安全,但這些親衛的表現卻也讓他暗自點頭:語氣雖然不太好,似乎很看輕了外頭的人,但心卻是好的,至少懂得設身處地為他人考量,外頭的衙役們,有幾個能有這份心呢?
又等了一會兒,會總算是散了,大家陸續地往外走,吳昌逢迎上前扶住了妻子,又和徐先生幾人打了招呼,因為眾人都十分疲累了,也沒有多說什麼,徐先生、李先生對妻子和另一個張姓後生說了幾句勉勵之語,同路到了縣衙之外,便各自散去。
吳昌逢借火來點了燈籠,牽著妻子的手一道往老城走去——其餘人大多都住在新城,方向是不一樣的。“累了吧,我揹你?”
“不用。”妻子的回話十分簡短,“今天腳不疼……”
因為在夜裡,也的確是晚了,夜市都逐漸散去,街上確實沒什麼人,妻子便依靠在吳昌逢身上,把重量交了過來,過了一會才挺直身子,默默地走著,吳昌逢能感覺到她的心事很重,他雖然非常好奇今日會上都說了什麼,但還是沒有追問,只是緊了緊兩人相牽的手,問道,“餓不餓?家裡還溫著稀飯呢。”
“餓。”妻子便說道,“還有雪菜燒筍嗎?”
“那是有的。”
雲縣的路算是好走的,便是老城區,也逐漸都做起了水泥路,雪亮的燈籠在路上投下一團單調的光,兩人的身影映出了長長的、扭曲的影子,走了大約十幾分鍾,燈籠一拐,半掩的院門便在眼前了,兩人先後進門,吳昌逢鎖上院門,見妻子已經進屋吹亮了油燈,又點起了蠟燭,便熄滅了玻璃燈籠,小心翼翼地放到鬥櫃高處——害怕夜裡跌壞了。
“我去給你端稀飯。”
廚房是在院子裡斜搭的棚子,大鍋裡溫著熱水,上頭是一碗熱乎乎的稀飯,一小碗雪裡紅冬筍,還有半個吳昌逢沒動的鹹鴨蛋,吳昌逢拿盤子來端進屋裡,妻子從裡屋出來,想來是去檢視孩子了。他說,“早睡著了,你是知道的,他睡下去打雷不醒。”
妻子笑了笑,把燭臺放在桌上,一看菜色便說,“你晚上沒吃鹹蛋?”
吳家、沈家家風都簡樸,飲食有度,這些天來,晚餐一般都是雪裡紅佐稀飯,一個鹹蛋一切兩半,孩子年紀小,正在長身體胃口大,吃一半,剩下的一半夫妻倆分食,吳昌逢道,“你吃吧,我和兒子已分了吃過了。”
妻子還是拿起筷子,挑了半個蛋黃,塞入吳昌逢口中,這才默不作聲地吃起夜點,吳昌逢抿著鹹蛋黃,又去鍋裡打了一盆熱水來給妻子洗臉,這盆水洗完臉剛好又傾入洗腳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