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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陽春白雪的,吃喝玩樂的,都可以;也可以談談對老師的看法,可以寫我,也可以寫別的老師,大家放開手腳,暢所欲言,儘可能地把心裡想的都寫出來。”
鄭能諒看著“我的夢想”這四個字,腦海裡蹦出的畫面就他和孟楚憐手牽著手走過綠樹成蔭的操場,走過灑滿鮮花的紅毯,走過荊棘叢生的山川,走過細水長流的時光……這就是他的夢想,但只能在夢裡想想,如果讓郝主任知道就會被定性為非分之想。
他把目光轉向另一行字:我的老師。和“我的夢想”恰好相反,這是個充滿現實主義氣息的命題,自從進入高三以來,每天和老師們呆在一起的時間,比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對於老師的看法,真要和郝主任說的那樣暢所欲言,寫上三天三夜也寫不完。但鄭能諒是個謹慎的人,看出來這是一個陷阱,正如古代皇帝們搞的開門納諫,說得中聽或許會賞根骨頭吃,批逆龍鱗就小命不保了。
思來想去,鄭能諒還是規規矩矩、一筆一劃地寫道:從小,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名科學家,造福人類……
第二天,郝主任把鄭能諒叫到辦公室,狠狠表揚了一番,誇他有文學天賦,問他有沒有興趣加入由郝主任親自負責的校文學興趣小組,每月只需交一百元會費。
同時受到表揚的還有班長任贛士,他創造性地把兩個作文命題合二為一,寫了篇《我的夢想就是成為郝主任那樣的老師》,情真意切,蕩氣迴腸。
起初動筆寫的時候,鄭能諒只為完成任務,並沒什麼感覺,可一旦翻開作文簿看著上面那些違心的文字時,不免有些無地自容。再一看任贛士這篇,頓時更加無地自容——連違心都違不過人家。
任贛士毫不猶豫接受了郝主任的邀請,成為文學興趣小組的副組長。鄭能諒則展開了激烈的心理鬥爭,一方面是因為他實在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作文,另一方面實在心疼那一百元會費。
“不急,回去慢慢考慮。”郝主任說著轉過身去和任贛士開始商量文學興趣小組的下一次集體活動。
鄭能諒長吁一口氣,溜向門邊,忽然在桌角一沓作文字里發現了孟楚憐的名字,心跳瞬間加速。他平復了一下情緒,瞟了一眼郝主任和任贛士,發現他們沒有注意到他,這才小心地掀開孟楚憐的作文字。
字如其人,清新秀麗,言出肺腑,鮮活生動,將孟楚憐那一個個美麗的小夢想徐徐鋪開呈現在鄭能諒的眼前,並深深烙進他的心底:遊九江八河,掬一捧最純最清的水;覽三山五嶽,看一眼更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