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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畢竟都是血脈相連的人。如今順著此事抽絲剝繭下來,方知的確是他多慮了。
此時此刻,他都恨不得立刻把慕家的罪證盡數挖掘,呈到陛下面前。
“只可惜慕懷樟老狐狸掃尾乾淨,如今到長安來與嚴尚書未有過絲毫來往……”他沉眉,“如果要查他的證據,恐怕要從其任節度副使的河西開始查起。”
河西山高皇帝遠,且原先被節度使掌握,查起來並不容易。
但有時候,刑部和大理寺想要故意針對某一家,也不是一定得實打實的證據。
相如端似下定某種決心,低聲道:“南音,你放心,我定會讓慕家付出代價。”
南音情緒確實有些沒緩過來,但聽了相如端的話,還是勉強讓自己平復下來,搖頭道:“不用,我既不會請阿兄為我寬待慕家,也不希望阿兄為我刻意報復他們。劉廷尉是因徇私而被免職,阿兄更不該犯這種錯。”
“秉公執法,如此即可。”
道出這句話的同時,她心中漸漸有了個想法。
慕懷樟謹慎,定不會再私下同嚴禮來往。嚴禮那邊如今既然被刑部、大理寺和御史臺三方盯上了,只要……
約好一刻鐘,實際上南音和相如端談了近乎小半個時辰,鄭瓔來來回回給他們打掩護,倒也不覺得煩。
遠遠看去,她只感覺這表兄妹倆都嚴肅認真得很,像在商議甚麼大事,便十分貼心,在內殿坐得遠遠兒的。既不叫他人知曉只有他們倆在說話,也不會聽到二人議事。
等二人聊完,看到鄭瓔兀自在那兒喝茶嚐點心的模樣,都不由莞爾。
“棠棠。”南音對她道,“今日就留下來同用午膳,如何?”
鄭瓔眼眸一亮,她早就饞御廚做的八寶鴨了,自是興高采烈應下。
在椒房宮待了這些時辰,長安城又飄起了濛濛細雨,起初青絲般淅淅瀝瀝,而後轉大,在園中、低窪出匯出道道小水潭。立在廊下,便能感到撲面而來的溼潤氣息。
聽雨聲,賞美食,本十分愜意。但對鄭瓔而言,沒有甚麼事比膳桌對面坐了個皇帝更可怕。
行止不是和她說,近日國事忙碌,陛下都不得空閒嗎?鄭瓔嘀咕,還是說再忙,陛下都得趕回椒房宮用這麼一頓午膳?
她不敢問出口,自是不得而知。
綏帝雖然沒怎麼露出氣勢來,膳桌上和南音的交流也僅限於親自幫她盛了一碗湯,更多是在同相如端說話。但鄭瓔就是覺得君威如山,有種難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