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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輕聲說,“她身子其實一直很硬朗,只那次染上風寒小病了場,醒來後就一直唸叨你母親和你。家裡和慕家的關係都差不多要斷了,但因著你和老夫人,顯光不得不走這一趟。他擔心老夫人或許哪日突然……都沒有完成心願。”
南音輕輕點頭,目光未從裡屋的榻前離開過。
“前陣子得知你要來了,老夫人癔症就突然好了許多,這段時日更是沒再犯過,沒想到……”大夫人神色複雜,她不是個心腸特別軟的人,但老夫人的情狀,總能勾起人心底最深處和母親相處的回憶。
嘆出口氣,“到底算是了了你外祖母的遺憾,多餘的,南音你也別有負擔,老人家糊塗是常有的事,我們不會因此強留你,何況如今還有陛下……”
後半句嚥了回去,溫大夫人道:“那些確實是你外祖母一直以來給你攢的東西,除此之外,你大舅舅也給你備了份,就當是日後添的嫁妝。”
溫大夫人不是聖人,但在溫家這些年,老夫人和溫青對她以及她的兒女也足夠好,才讓她對如今的舉動毫無異議。更何況以如今溫家的殷實和南音的地位來看,給多少都不突兀。
南音一直沒說話。
外祖母的愛沉甸甸,讓她沉重之餘,還有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原來在她認為自己不夠好、不討人喜歡的這些歲月,有人仍在一直在惦記她和阿孃。
……
溫青等人被領去了官府幫忙,康王則留了下來。
他的封地離長安城亦有千里之遙,本來治好腿,該直接回去的。但他特向綏帝請命,道今年六月是老丈人的六十大壽,治好腿疾,想去京中住一段時日。
康王道:“先前摺子裡向陛下呈稟過此事,如今夫人和璋兒都已啟程了,說不定比我還要早歸京。”
康王的老丈人是曾經聞名朝野的秦太傅,清流一派官員的頂樑柱,即便如今致仕在家,也依然備受擁戴。他的六十大壽,作為女婿的康王確實不該缺席。
綏帝早就應允了這事,道:“玄璋前陣子不是才大病了場,怎還讓他趕路?”
“已經好全了,一家人哪有長久分開的道理。”康王彎唇,“何況岳丈想念外孫,單獨把他一人留在那邊,說不定我連秦家的門都進不去。母妃倒是真的年長體弱,不好長途奔波,是來不了了。”
綏帝亦微微露出笑意,眼底卻在審視這個久未見面的皇兄。
因天生有疾,康王一直顯得很無害,即便先帝病重,朝堂爭鬥得最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