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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一直就是個純政客,以後也不會變。而威瑟長嘆一聲,承認費文思通的才能在運動的起步階段更為有用,而在眼下就要展開的這個階段,就未必了。馬克的心中尚無計劃要整垮費文思通,甚至也沒有一個確定的希望,希望費文思通垮臺;可是當他逐漸聽明白形勢如何之後,就覺得交談的氣氛更融洽了。他也很高興能“結識”(他自己會這麼說)弗洛斯特。他憑經驗知道,幾乎在每個組織裡,都有些默不作聲、平凡無奇的角色,小卒們會以為此人無足輕重,其實他卻是整個組織的骨幹之一。甚至能認出這些骨幹,就說明一個小卒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當然,弗洛斯特身上有種馬克所不喜歡的冷冰冰的態度,他稜角尖利的臉甚至讓人厭惡。可他說的每一句話(他的話很少)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癥結所在,馬克覺得和他交談很愉快。對馬克來說,談話的樂趣,以及他對交談的人是喜或是憎,越來越沒有關係了。他對這種改變很清楚——這是從他加入學院的“進步派”之後就開始了的——而且他很歡迎這種改變,認為這是他成熟的標誌。
威瑟對他的態度已經緩和得令人振奮。在他們談話將結束的時候,他把馬克拉到一邊,雖然語氣含糊,但是父親般慈愛地談到馬克寫的那篇傑作,最後還問到了他的妻子。副總說他聽到了傳言:馬克的妻子患上了——呃——某種神經紊亂,他希望這不是真的。“究竟是什麼爛人告訴他這些的?”馬克想。威瑟說:“我考慮到,鑑於你現在肩負工作的巨大壓力,以及因此造成你無法如我們大家所願(為你自己考慮)燕居家中,在此情況下,研究院可以考慮……我說的是很私下的話……我們大家會很歡迎斯塔多克太太來這裡。”
直到副總說出這話,馬克才意識到,再沒有什麼比讓珍來伯百利更讓他反感的了。有太多事情珍無法明白:不僅僅是他已經漸漸酗酒上癮,還有——哦,從早到晚,沒一件事珍能理解。對馬克和珍雙方而言,公道地說,馬克在伯百利生活期間和別人的成百上千次交談,沒有一次能在珍面前自圓其說。她只要一出現,圈內人彼此的歡笑就會變得那麼刺耳和虛無縹緲;他覺得那是正常的精明審慎,她會覺得,也會讓馬克自己覺得那不過是純粹的溜鬚拍馬、造謠中傷、阿諛奉承。珍置身伯百利,會讓整個伯百利顯得俗不可耐、華而不實又鬼鬼祟祟。一想到要教會珍如何不去惹火威瑟,還要投“仙女”哈德卡索之所好,馬克就頭疼。他含糊地向副總找了個藉口,忙不迭地道謝,然後就趕緊走開了。
那天下午,他正在喝茶,“仙女”哈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