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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泛紅的眼睛比方才更妖豔。
簡直,像個引人墮落的妖魔。
“之容,不會真的忘記了吧?”蕭嶺先發制人。
入宮的理由是什麼?
是第一次見面那日,蕭嶺坐在床邊,神情真誠而歉然,那傳聞中可叫小兒止啼的暴君卻對他說:“朕戀慕之容。”
因為喜歡謝之容,所以要他入宮。
然而蕭嶺說這話的時候可能連自己都不曾注意過,他的眼神那麼冷淡平靜。
那不是看心上人的眼神。
一如此刻的蕭嶺,他的眼中有擔憂,有關切,但唯獨沒有欲色。
“臣忘記了。”這是謝之容的回答,低而沉,帶著喑啞滾燙的熱度。
理直氣壯。
蕭嶺有一瞬間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垂了下眼,認真道:“因為朕,對之容一見傾心,求之不得,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說的有些磕絆,反而顯得更加真實,有點惱怒,有點不好意思。
謝之容沒能看清蕭嶺的眼睛。
話音剛落,便覺腕上力量驟然收緊。
蕭嶺霍然抬頭,許璣二字差點脫口而出。
於是他的神色謝之容盡收眼底。
與那日,毫無分別。
下一刻,腕上力量瞬間鬆了下去,謝之容毫不猶豫地鬆開手。
腰間的力量亦減輕,不足一息,兩人距離瞬時拉開。
“臣失儀。”溼潤的黑髮貼著謝之容的面頰,愈顯眉目精緻,他擰著眉,如夢初醒一般,“請陛下降罪。”
蕭嶺張口。
他手腕被攥得通紅,倒很想降罪。
然而他知道謝之容這般反常是中了毒的緣故,還極可能是因為他中毒。
蕭嶺抬手按了按眉心,搖頭道:“朕知道這一切都非之容本意,之容不必愧怍太過。”話鋒一轉,“朕出去看看。”
說著,不等謝之容回答,轉身而去。
離開內室,空氣頓時清涼。
蕭嶺緊繃的肩膀驟地放鬆了,心中居然生出了點如獲大赦的慶幸,簡直不敢細想自己再呆下去會發生什麼——那真是以後都無顏再見謝之容了。
蕭嶺剛踏入庭院,王太醫令剛好進來,迎著皇帝意味不明的目光,差點直接請罪。
這是怎麼了?
蕭嶺沉聲道:“之容在裡面。”
王恬闊道:“是。”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