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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時忽覺不對。
以陛下對謝之容的寵愛,竟不進去陪著?
他懷著滿腹納悶進內室,便見謝之容安安靜靜地坐在案前,以手撐額,半闔著雙目,神情寥淡,宛如一尊過於年輕美麗的神像,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謝公子。”王恬闊開口。
謝之容睜開眼睛。
泛紅的眼睛毫無預料地出現在王恬闊眼前。
他心中大驚,有了猜測,當即上前給謝之容診脈。
確如他所想。
謝之容這是,中毒了。
回憶起方才蕭嶺的神情,王恬闊雄說不會是陛下給謝公子下毒欲成事,做到一半良心發現了吧!
難怪去庭院吹風時臉色那般難看。
不過謝之容已入宮兩個月,難道他們還沒同房?分明前幾日還如膠似漆。
“如何?”謝之容開口。
王恬闊聽他聲音平靜,只是比平時沙啞了些,很是佩服這位謝公子的定力。
“是中毒,”王恬闊道:“臣即刻為公子開藥。”
謝之容淡淡道:“有勞。”
就如中毒的人不是謝之容一般。
饒是王恬闊在宮中見過了不知多少異事,也忍不住悄然看了眼謝之容。
唯有見其氣質冷冽,如冰似雪,即便被用了這樣下作的藥,卻不見半點失態。
他垂著眼睛,若有所思一般地詢問王恬闊:“王太醫令,不知太醫院可有這種藥?”
王恬闊:“……”
那當然是有的。
他的態度等於預設。
謝之容點點頭,嗯了一聲。
意味不明。
偏偏王恬闊無端從中品出了太醫院居然有這種東西的意味,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為太醫院解釋一番,道:“用這種藥,未必是用來行逼迫之事,或也用來愉興。”
謝之容抬眼看他。
冷如鋒刃的視線令他頓覺悚然,王恬闊忍著往後退的慾望,他有時候很難理解蕭嶺的品味,喜歡嬌俏美人時宮中便全是嬌俏美人,忽有一日改了口味,將原本該在朝廷或沙場縱橫的謝世子弄進宮來。
簡直,像是一把脫了鞘的刀。
刀是會飲血的。
身邊伴著這樣的人物,真不知道蕭嶺夜間如何睡得著。
王恬闊仔仔細細地咂摸著自己這句話,覺得無甚不妥之處。
忽地反應過來,最大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