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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側。
蕭岫霍地回神,“陛下?”他開口。
不敢看蕭嶺的眼睛,目光垂下,落到蕭嶺開闔的唇瓣上。
皇帝啟唇。
他問;“你冷不冷?”
不是愕然於蕭岫與他半點血緣關係也無,不是詢問蕭岫為何知道這等辛秘,以求給趙氏一族更為狠絕的打擊。
蕭岫的眼眸霍地睜大了,他猛然抬頭,直視皇帝的眼睛。
“臣……”蕭岫顫聲道:“臣,”
臣不冷。
想這樣回答,但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彷彿在蕭嶺問話後頃刻間湧上,冷得他發顫,連話都說不清楚。
這時候回答不冷,好像又在欺君了。
原本是不冷的。
在您問之前,是不冷的。
他愣愣地想,喉中卻彷彿被硬物哽著,一個字也說不出。
蕭嶺抬手。
隨著天愈發冷,皇帝身邊總要備著錫奴手爐等物,便是在早朝時也不例外。
蕭嶺似乎想給他什麼,可他卻一把抓住了皇帝的手。
溫熱的觸感令蕭岫被燙到一般地顫了下,卻握得愈發緊了。
宛如,落水者抓住了一根浮萍。
“陛下,”蕭岫聲音發顫,“臣冷。”
蕭嶺猶豫了一息,空住的那隻手覆在了少年人不斷輕顫的手背上。
“陛下。”蕭岫低聲道。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呢?
蕭岫並不清楚。
或許是他雖沒有體會過正常的親情,但也知道,尋常親人,大約不會將孩子視為一件工具。
在武帝還活著時,他只要稍有一點勝過了蕭嶺,只要討得一點武帝歡心,便見太后歡欣雀躍,反之,則視其如一廉價無用的物件,起先,他極其刻苦,他想得到自己的母親、舅舅還有其他親近之人的認同。
後來則愈發反感,也愈發不在意所謂親近之人的冷言冷語。
蕭岫也不羨慕蕭嶺,因為在他看來,貴妃養子與皇后養子是兩個極端,一是極致地放縱,一是極致地控制。
他當時好疑惑不解,觸目所見皆如此,他甚至認為,宮中的人並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人是提出質疑的他。
在知道太后並不是他母親後,蕭岫反而覺得鬆了口氣。
能找到一個理由總是好的——能為太后找到一個理由總是好的,因為不是親子,所以不必傾注太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