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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止獨自一人搜查到廚房,刀架上的各式刀具依然鋒利雪亮,只不過那個糖罐裡的糖果少了很多,他靠近放著糖罐的窗臺,離那愈演愈烈的雨幕又近了些,疾雨打在玻璃上,有種擊打耳膜的錯覺。
他想拿幾顆檸檬糖裝進口袋,伸手掏了掏糖罐,卻發現裡面的檸檬硬糖一顆也不剩了。
只剩下一堆巧克力。
“找到了!”
一聲驚雷炸裂在耳畔,一閃即逝的光照得黎止瞳色極淺。
“找到了!”西池氣喘吁吁地跑進廚房,“在美術室!”
.
黎止記得美術室,他和俞逢在探查的時候進去過,並不像現在這樣。
大量白色的人體雕塑擺放在房間中,石膏雕刻成的人臉僵硬而粗糙,齊齊簇擁著最中央的巨大玻璃箱,面朝門口,眼睛無一例外地死盯著剛剛踏進門的黎止。
那玻璃箱的四角周邊都被黑色材質覆蓋住,上面雕刻著繁複精美的花紋。
玻璃箱中有一個人。
縮在角落裡不停顫抖。原本高大魁梧的身軀此刻卻縮得很小。
黎止走進了才發現,那人的面板表面精彩紛呈,大面積的紅斑遍佈,又摻雜著不少淡青灰色,有幾點濃重黑色格外醒目,整具軀體像是一幅臨摹死亡的鮮活畫布。
那是尤樹。
他還沒有死。
他的呼吸像是穿過破洞糊窗紙的疾風,當他想要翻起眼皮看向黎止的時候,黎止頃刻間屏住了呼吸。
尤樹的雙眼被縫住了。用純黑色的棉線,細密精緻的針腳,將上眼皮縫合到了下眼瞼處。
他掙扎地想睜開眼,卻疼痛地反覆嗚咽。
“氫氟酸酸霧。”
俞逢的聲音在身側響起。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門邊的。
黎止這才注意到玻璃箱中充斥著煙狀氣體,“快點放他出來。”說著他就跑向玻璃箱。
俞逢在後面拉住了他的胳膊,黎止不解地回頭,只見俞逢搖了搖頭,“他的灼傷程度已經很高了,已經……沒辦法了。”
“他怎麼可能救我!”
有聲音從玻璃箱中傳來。被恨意浸透了的語氣。
“他不會救我的。他恨我,巴不得我早點死了。”玻璃箱嚴絲合縫,他的聲音和生命都在被消減。
黎止沒搞清這突如其來的惡意,他看著俞逢,想要從他的表情面具上撬出一點解釋。
尤樹已經精疲力竭了,尖銳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