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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近乎麻痺他的感知,他在哭,有血水順著臉頰流下,“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到這的……但我知道一定是你!一定是因為你!我想起來了…我全部想起來了!”
那聲音猶如砂礫相磨般,刮在黎止的神經上。
這時候西池將樂顏和拉曼也找了回來,六人再次聚集在了同一個房間中,雷雨中也分不清雕像和人臉哪個更蒼白。
樂顏厲聲開口:“你知道黑鴉是誰了對嗎!”她剛剛聽到了尤樹的吼叫,她此刻的語氣急躁,卻不是對尤樹生死的關切。
“呵,我知道了又怎樣。”尤樹笑得又絕望又陰毒,他臉上有塊黑痂隨著面部肌肉的牽扯掉落了下來,那處面板已經開始潰爛了。
“憑什麼告訴你們?”
他非常艱難地,從蜷縮狀態展開,爬到玻璃前,將手死死地摁在玻璃上,面部朝向俞逢所站的方向。
“我已經活不成了。你,也活該死在這裡。”
他說的是‘你’也活該死在這裡,不是‘你們’。
他咬牙切齒,眼皮針腳處沁出的血珠像是墮命的毒汁。
俞逢站在門側,陰晦的光線映得他的身影半明半暗。
他這次沒有笑。
窗外暴雨仍不停歇,電閃雷鳴猶如鼓點與閃光燈,為尤樹的詛咒增添了股荒誕的戲劇感。
尤樹的呼吸道好像被腐蝕得嚴重了,只能發出劇烈的嗬嗬聲,他的嘴在徒勞地張張合合,好像還有什麼話要說。
可他已經說不出了。他將臉貼在冰冷的玻璃上,狼藉的臉上似哭似笑,竭盡全力地發著聲。
“俞……逢……我恨你……我……對不起你…但…哈哈……”
黎止旁觀到現在,心裡的震驚與疑惑已經翻江倒海,他一把甩開俞逢拽著他的手,向玻璃箱衝過去。
“別過去!”
他聽到拉曼在後面喊道。千鈞一髮之際他思考不了那麼多,下意識地就想要過去救出瀕死的尤樹。
他速度極快,轉眼間離玻璃箱就只有五步遠的距離。
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玻璃箱內部的上方有輕微的機械聲響起,大量的高濃度氫氟酸如窗外暴雨傾盆一般,傾倒在尤樹身上。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
五步之外的尤樹就被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