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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興許這世界上又多了個像你一樣關心秦姨家的善良人,不管是誰,咱們都為秦姨高興,希望如眷的爸爸真的能找來。”許珠嗑著瓜子說。 梅鳳仔細一看,哎,這電話號碼怎麼越看越熟悉,這不是咱院子門衛室的號碼嘛。 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說:“我說這小子怎麼回心轉意,天天往傳達室跑,還說是和大爺討論歷史,搞半天他是去做好人好事去了,這錢他哪來的,看我怎麼拷問他!” 正文 :這世界我來了,任憑風暴洩我 也是那晚,許似年在傳達室,接到了電話,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白哥本人,他嗓音低沉,男人味十足,他說他叫白正明,正是十七年和秦荷在一起的白哥,因為火柴廠倒閉,就離開了崑山。 白正明以為自己離開了崑山,那一段風花雪月,你儂我儂,也就完結了,他不再是大老闆,他無顏見秦荷。舊時有錢人和女戲子的感情,哪敵得過世事變遷。 只是沒想到。時隔多年,秦荷還惦記著他,偶然見到報紙,看到那個尋人啟事,十七年的那段往事,一跳一跳的都從塵封的光陰裡蹦了出來。 許似年告訴白正名,秦荷不僅還對他一往情深,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 電話的那頭,安靜了一會兒,就聽到白哥的低泣,他在想,這些年,一個過氣靠人救濟的戲子帶著一個女兒生活,是多麼的艱難。 許似年沒有告訴他,秦荷因為他的離開,過度的思念和絕望,已經瘋了。 白正明說他明天就開車來崑山,他迫不及待地要見她們母女兩個。許似年說了具體的地址,既然說開車來,說明白哥的經濟水平應該是不錯的,許似年想,這下秦如眷和秦姨是有靠山了。 掛了電話,許似年就趕快跑去了秦如眷的家,秦如眷正在喂秦荷飯吃,像是媽媽在照顧年幼的女兒一般,許似年從秦如眷手上拿過碗,說:“你去吃飯吧,我來喂秦姨飯吃。” 桌上就一個菜,大白菜。 那些日子,秦如眷吃了多少棵大白菜,是數也數不清,總覺得是大白菜養活了她,她後來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卻念念不忘酸辣大白菜的味。 年少時的那些悲喜,總靜靜地長在我們的記憶裡,那味道,那心境,從未變過。 不管怎麼樣的苦難和折磨,始終要對自己說,我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受苦來的,不是享福,人生不要抱著享樂去生活,那樣,反而不會享樂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