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3/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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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最早投入醫藥經營行業的弄潮兒之一,也收穫了不少的回報。但是除了這個身份,他更忘記不了的是自己的戎伍出身。作為他唯一的女兒,司徒玦對父親的憶苦思甜早已聽得耳朵出繭子。他是苦孩子,17歲從山區老家參軍到部隊,憑藉著聰明和勤奮,在部隊穩紮穩打十幾年,混到了個團級幹部,然後光榮退伍,“很有骨氣”地拒絕了地方形如雞肋的工作安排,靠著那點退伍金白手起家,擁有了自己的事業,然後娶了薛少萍這個收過良好教育的城裡妻子,再生了司徒玦這樣一個典型的城裡姑娘。
司徒玦後來浸淫在天涯這一“全球華人的網上家園”,看過了無數帖子,最後斷定她老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鳳凰男。好在鳳凰男司徒久安老家人丁單薄,少了很多這方面的糾紛,和妻子感情也一直很好。唯一讓妻女略有些受不了的是他對“戰友之情”的眷戀。
說起來司徒久安從軍多年,一場像樣的仗也沒打過,可是一塊當兵的戰友和部下在他心裡的分量相當之重。在退伍的同僚中,他混得不算差,所以每每戰友有困難,對方還沒開口,他已經熱情地伸出了援助之手。
多年以來,就連司徒玦也不記得家裡來過多少爸爸的“戰友叔叔”,家裡又曾多少次在財力物力上幫助過爸爸的老朋友,久安堂從建立之初又收容過多少爸爸的舊部下。幸而媽媽薛少萍不是一個小氣的女人,她瞭解丈夫,通常也不予計較,實在看不下去的時候最多叨唸兩句,而司徒玦從小受父母教導要重情重義、仗義疏財,更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所以才免去了許多摩擦。
然而,真正矛盾起源於司徒久安那天在飯桌上沉重地提起了他當兵時一個最好的朋友和部下。他這個部下是個老實人,按司徒久安的話來說,是個說得少,做得多,再好不過的兵,可是這樣的人在軍營這個同樣複雜的小社會中也未必受到重視,在司徒久安的提攜之下,好不容易混到了副排長,結果還是退伍,分到一個效益不好的小工廠,最後企業倒閉,索性回老家務農,娶妻生子,日子過得很是艱難。
這一直是司徒久安心中的一樁憾事,他始終覺得好友沒能謀得一份更好的前程,也有自己的責任,所以總想著在經濟上能夠給予這個好友一定的幫助。偏偏這個姓姚的朋友又是個要強的脾氣(後來司徒玦總結,臭脾氣和彆扭出自遺傳,根深蒂固,難以撼動),司徒久安去看望他,他歡迎,可是不管怎麼變著法子給他錢,他也不肯收,哪怕他們一家在鄉下的日子已經拮据到讓人難過的地步。
久安堂逐漸發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