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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倒不是疏賊曹不配合徐州軍的問詢。
仗是後半夜最暗的時候打的,還是三方亂戰,這個時代,缺乏肉食,其他飲食種類也很單一,所以幾乎人人都有夜盲症。
疏賊曹及其率領的鄉勇是真沒看見有一股成建制的南晉軍跑了。
得虧盧秋對收拾戰場不感興趣,只要了足夠的戰馬和弓箭便去追擊潰軍,不然讓盧秋看見好幾個明顯是被疏賊曹用斬馬刀劈死的盧秋軍,雙方可能就要內訌了。
是以問詢的徐州都伯雖然覺得這個夯貨說話不走腦子,但是仔細看看戰場已經被收拾得七七八八的情況,推算出他們打仗的大概時辰,便再次大度的沒有計較,只問:“此地軍事由何人掌管?”
覺得他們就是徐州軍,不是南晉軍假扮的,鬆了戒心的疏賊曹便又坐回了他的“血肉寶座”,枉顧他那活曾祖疏芒的意願,大包大攬道:“某!”
這個徐州都伯的脾氣意外的好,雖然瞅著這人山大王似的,一點兒也不像個一縣縣尉的樣子,依舊攥著韁繩對著他抱拳一禮:“未請教。”
“疏十。”
“嗤……”跟著都伯的幾個親兵都知道承縣的縣尉叫疏芒,聞言都嗤笑起來。
好在都伯只是額角抽搐,還能正常搭話:“原是疏氏十郎君當面……”
只是這個都伯的客套話還沒說完,疏十便打斷道:“某家行六!”
“……南晉潰兵可有人去追絞?”都伯也是無了奈了,他還以為疏十是庶出,沒個大名才以同輩排行為名呢。結果這貨就只是叫疏十,在同輩裡排行老六。
“盧秋那老小子帶人去啦。”
“徐州軍有三千騎一個時辰後到,還請疏六郎君通報縣裡預備糧秣等供給。”
都伯說完,疏十不幹了。
今年夏秋兩季的軍糧可都足額給你們送去徐州大營了,打仗你們沒來,收拾潰軍也不用你們,還來承縣吃什麼白飯呢?
是以他不耐煩的道:“這兒也不用你們,等我們拾掇好了,戰甲兵器也都會給你們送去。告訴你們將軍,回大營去吧!”
一軍都督座下的親兵都伯,何等的驕傲,忍疏十這麼久都是看在他們剛打了勝仗的面兒上。
反正該問的問明白了,該傳的話傳了。
等一會兒大軍到達,他們也不信疏十真有權力敢讓大軍餓肚子,是以再不屑於跟這個呆貨廢話,直接一撥馬頭,回大軍找他們的偏將軍報信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