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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發生的事,就一定要把這個夢境記下來。
她開始只夢見了一張臉。外國人長相,黃面蓄鬚,鷹鉤鼻。這張臉之所以駭人,是因為其受驚嚇的表情,嘴巴松垂著咧開,瞪著眼睛,珍曾見過人們驚駭時會有一兩秒鐘猛瞪雙眼,但此人似乎已經驚駭了數小時之久。漸漸地,珍察覺出更多情況。這是在一間四方的、石灰粉刷的小屋的一角,這個男人彎腰坐著等待,珍認為,是在等待那些抓住他的人進屋來,對他做些可怕的事情。門終於開了,一個蓄著灰色山羊鬍、長相俊美的人走進來。被抓住的囚犯似乎認出了來者是個老相識,他們坐在一起交談。在珍之前所做的所有夢中,她要麼能聽懂夢中人所說的話,要麼就根本聽不見。但在這個夢境中,兩人用法語對話,珍能聽懂一點點,但總是不能完全聽明白,就和在現實中一樣,這才使這個夢如此真實。來訪者顯然指望囚犯把他帶來的訊息看作是好訊息。囚犯一開始眼中流露出一絲希望,並說:“瞧……啊……一切都好……”[2]可是他又擺擺手,改了主意。來訪者繼續聲音低沉而流利地勸說他。訪客長相英俊,風格冷峻,但他戴著副夾鼻眼鏡,總是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再加上他完美得反常的牙齒,讓珍感覺有些厭惡。而囚犯愈來愈苦惱,最後變成恐懼,這更讓珍討厭來訪者。她搞不清來訪者究竟對囚犯提出了怎樣的建議,但是她確實發現了囚犯要被處死。無論來訪者提出了怎樣的建議,看來比死亡更讓這囚犯害怕。此時,這個夢不再近似現實生活,而是變成了正常的噩夢。來訪者扶扶夾鼻眼鏡,依然冷冷地笑著,用雙手緊撅住囚犯的頭,猛地一擰,就像珍去年夏天看到人們如何大力擰上潛水員的頭盔一樣。來訪者擰下了囚犯的頭,帶走了。夢做到這裡,就全都混亂了。夢境依然圍繞著頭顱,卻是一顆不同的頭顱了:白鬚冉冉,深陷於土中的頭顱。這是個老人,人們正從某個似乎是教堂墓地的地方要把他挖出來。這是個古不列顛人,像是個德魯伊巫師,身披一件長斗篷。開始珍沒有注意,因為她認為這不過是一具屍體。可她突然發現這具古屍正在復活,她在夢中大喊:“小心啊,他活了,快住手!住手!你們把他驚醒了。”但是挖掘的人並不停手。這個葬於土中的老人坐起來,說了些什麼,聽起來有些像西班牙語。這不知怎地把珍給嚇醒了。
這不過是一個夢,即使不比其他的噩夢好,也壞不到哪去。但是珍並不是因為記起了這噩夢,才覺得這間屋子天旋地轉,不趕快坐下就害怕會摔倒。這另有原因。在報紙背面的圖片正是她在噩夢中見過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