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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斯塔多克自言自語道:“婚姻義務之三,夫妻應互為伴侶,互相幫助,互相安慰。”她自從上學後就沒去過教堂,直到六個月前去教堂結婚,婚禮上的誓詞便銘刻在她心頭。
敞開的門外,可以看到這套公寓小小的廚房,聽到鬧鐘催人的響亮滴答聲。她剛從廚房出來,知道里面有多狹窄。早餐盤洗完了,茶巾掛在爐子上,地板也拖過了。床鋪好了,幾個屋子都收拾完了。今天只需要買一次東西,她剛買完回來,可是也才十點五十九分。除了給自己做午飯、泡茶以外,到六點以前還是無事可做了,即使馬克真的會回來吃晚飯也是一樣。但他今天要在學校開校務會。馬克一般會在喝茶的時候打電話來說他沒想到會要開這麼久,他只好在學校吃晚飯了。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就和這間公寓一樣空蕩蕩的。陽光明媚,鬧鐘滴答作響。
“互為伴侶,互相幫助,互相安慰。”珍苦澀地說。實際上,婚姻就是一扇門,走出有事業、有夥伴、有歡笑和做不完的事情的世界,走進一個孤獨禁閉的生活。他們結婚前的幾年,她從沒有像這婚後六個月一樣,很少見到馬克。即便他在家的時候也很少說話。總是要不昏昏欲睡,要不就是若有所思。當他們還是朋友時,以及後來戀愛時,彼此的話似乎一輩子也說不完。可是現在……他為什麼要娶她呢?他還愛著她嗎?如果是這樣,那麼,男人對愛情的看法一定和女人大不相同。結婚前那些她以為承載著愛情的綿綿情話,對他而言不過是開場白,難道事實便是如此無情嗎?
“我又要浪費一個上午了,恍恍惚惚。”珍尖刻地自語道,“我必須得做些事。”做事指的是她那篇關於多恩[1]的博士論文。她曾一直想結婚後繼續做學者這一行:這也是他們不肯要孩子的原因之一,無論如何短期內不要。珍也許不算是個很別開生面的思想家,她的這篇論文的重頭戲也不過是多恩“成功地為身體聲辯”。她仍然相信,只要她找出自己的所有筆記本和書籍,她還是能強迫自己重燃對這個課題冷下去的熱情。也許是想在開始動手前再拖一拖,她翻過攤在桌上的報紙,掃了一眼背面的圖片。
當看到那圖片的一剎那,她就記起了那個夢。不但記得那夢境,還記得她驚醒後偷偷溜下床,坐等第一縷曙光那漫長難熬的時間,既不敢開燈怕馬克被驚醒後埋怨她,又為馬克均勻的呼吸聲而生氣。他很能睡,似乎只有一樁事能讓他在上床後還醒著,即便是這事也不能讓他醒很久。
這個夢就像大多數噩夢一樣,說出來就不再恐怖了,但是為了搞明白